“这里,是我们章家的秘密禁地。”
那位引路“人”轻声道,他的声音中蕴含着敬畏,继续说道:“我们章氏一族擅长造梦术,世代居住于此。”
随着“它”的话音落下,石墙上的雕刻似乎活了过来,一幕幕往事在三人的眼前徐徐展开。
原来,这是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村落,其居民皆出自同一个血脉,他们掌握了世间罕见的造梦术,能够在梦与现实之间自由穿梭,编织出最绚烂的梦境。
然而,好景不长,十年前,一场灾难悄然降临。一群身着黑色长袍的神秘势力,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闯进了村落,他们残忍无情,屠戮了章氏一族。
这群人的装束与星翠谷的黑袍组织惊人的相似,这让时念等人不禁联想起了之前遭遇的危机。
“他们掳走了族长。自从那天起,此处再无生灵,只剩下残垣断壁和无尽的哀伤。”
引路“人”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愤怒,跟着双膝跪地。
“求求你们,救救族长吧!”
“你竟然说此处再无生灵,那你是什么?”
古煜对此早就好奇了,现下这个“人”有求于自己,自然是要抓住机会,问出心中疑惑。
“族长是章家有史以来,天赋最高的造梦师,我是她用造梦术造出来的人。”
“我如果是你们族长,我用造梦术造一个人出来,那一定也是大煜这样的。”
时念的话犹如一把钥匙,轻轻触碰了造梦“人”的心扉,让“它”沉浸在久远的记忆中,那段属于“它”和章族长的美好时光。
那时,“它”刚被造出来,也是拥有着令人心动的容颜,俊逸非凡,风度翩翩,正如诗句描绘的那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在“它”的记忆里,自己也曾是那般的英姿勃发,不亚于任何一位贵族子弟。然而,十年光阴荏苒,失去族长灵力滋养和心头热血供给之后,“它”的存在变得岌岌可危,仅凭顽强的意识勉强维系着生命之源。
“当年我不比这两位公子差,只是十年了,我无族长的灵力和心头血供养,能维持住意识就不错了,哪还敢奢求那些。”
“它”苦涩一笑,言语间满是无奈与辛酸。昔日的荣耀与辉煌,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褪色,留下的唯有孤独与遗忘。
然而,即使如此,“它”依然坚信会找到救族长之人,哪怕是以一副衣衫褴褛的模样。
“造梦术,有点意思。”
时念的目光如同两道锐利的剑芒,直射造梦“人”的心房,使得“它”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内心泛起了阵阵波澜。
“姑娘若答应帮我救族长,我愿奉姑娘为主,任其驱使。”
“它”诚恳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时念的回答却是毫不客气,直接了当“你不乖哦!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怎么用?你是想诓我供养你吧!”
时念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但更多的是一种洞悉一切的睿智。造梦“人”被时念言辞犀利地点破心中盘算,却没有表现出丝毫尴尬,反而坦然接受了批评,开始真诚地商讨条件。
“姑娘供养我不亏的,我也会造梦术,姑娘应该见识过。”
造梦“人”试图说服时念,指出自己的价值所在。但是时念却不以为意,冷笑着反驳。
“一捏就碎的梦,有什么好得瑟的。我缺吗?姑奶奶我不爱做梦。”
随即,时唤出了纸片人“云想”,那是一位由时念随手制作而成的特殊存在,实力超凡,无需任何代价便可随侍左右。
看着云想,造梦“人”瞬间明白了时念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拥有着操纵纸符傀儡的能力。
这一刻,造梦“人”彻底放下了之前的矜持,双膝一弯,向着时念深深拜倒,乞求时念的怜悯。
“我不求姑娘帮我,只求姑娘救救族长。”
时念闻言,眉头微微蹙起,沉吟片刻后才开口。
“不是我不愿意救,而是你都不知道仇人是谁?我怎么救?”
时念的话语如同冷水泼面,让造梦“人”顿时清醒过来。的确,没有确切的目标,没有线索指向真正的敌人,即便是灵力充沛,术法精湛的阴阳师,也无法施展援手。
“子迎,我尽力了,原谅我的无用。”
造梦“人”的求生意识越来越弱,连身形都有些虚了,许盛宇和古煜看着都有些着急,眼巴巴的看向时念,意图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