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施女士真的没事吗?”
“不重要。”
古煜不解其意,追问原因,得到的回应却让他如坠深渊。
“为什么?”
“她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古煜难以置信,施落殇外表健康,怎会突然面临生死关头?
“怎么可能?!”
“大煜,世间之事,无奇不有,等再过一个多月,她就一定会因病而故。”
时念的预言如同晴天霹雳,让古煜陷入极度的恐慌。他恳求时念出手救助,却被无情拒绝。
“救不了,也不能救。”
“小念,你能救的对不对?”
“对,我能,但我不会。”
“为什么?你要选择见死不救。”
“万物有灵,自然法则,人间命轮,冥府规矩,我不会打破这些平衡。”
“时小念,一条人命,还不如那些冷冰冰的规则吗?”
“古煜,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不用守的规矩,不代表我也不用。”
……
愤怒与失望交织,古煜与时念爆发了激烈的争执。在古煜看来,生命的价值远高于所谓的规则束缚,但在时念的世界观中,秩序与规则是维持阴阳和谐运转的基础。
这场对话最终以时念的离去告终,留下古煜一人独自面对复杂的情感与道德困境。
时念返回度假村的酒店,夜深人静之际,她独坐窗边,手中抱着自己酿造的酒,这是她首次浪费自己的酒,以酒消愁。
与此同时,古煜也在经历一场内心的风暴。施落殇的未来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他不甘心就此放弃。
古煜再次为施落殇进行全面检查,结果依旧显示一切正常,但这并不能缓解古煜心中的担忧。
在施落殇即将出院之际,古煜反复强调:“施女士,我给你的符箓,你要带好,千万别丢了,如有不适,随时来找我。”
然而,这份善意的提醒并未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一天前,施落殇由于身体的剧烈反应,难受程度更胜之前,甚至有咳血的情况发生。古煜给的符箓就像一座大山,压得施落殇喘不过气来,本能的一把扯掉符箓。
然而,失去符箓的保护后,施落殇的状况反而得到了短暂的缓解,这样的情况之下,施落殇如何会听从古煜的嘱咐。
……
连续两天,时念都没有打扰古煜平静的生活,清晨,床上另一半的位置空空荡荡,餐桌上少了熟悉的身影,甚至连拥抱也成了奢望。这份突如其来的空白,让习惯了时念陪伴的古煜感到无所适从,仿佛生活的色彩也被剥夺了一部分。
不仅是古煜,就连平时总被时念调侃的许盛宇,此刻也感到了莫名的失落,连吃饭都觉得少了些滋味。
“阿煜,小祖宗怎么还不回来?”
“小念在执行任务,没那么快回来。”
“小祖宗电话都打不通,你就不着急吗?”
“小念那么厉害,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就不想她吗?”
这一次,古煜选择了沉默,显然是情侣间的摩擦让话题变得敏感。
许盛宇看出来了,古煜今天的态度转变很大。两天前,提到时念,古煜还是醋意满满,如今却表现得出奇的冷静,这让许盛宇颇为意外。
“阿煜,你再这样下去,小祖宗估计真的要和沈之寻跑了。”
“不可能!”
“你这会儿倒是挺自信的!”
“小念不是见异思迁的人。”
话虽如此,回想起与时念的相处,古煜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相识时间并不长,至今甚至不足两个月。
在这段关系中,往往是时念占据主动地位,而现在,时念的忽然疏离,令古煜措手不及。面对好友的质疑,古煜陷入了沉思。
“阿宇,如果有一天,你喜欢的人,和你一直坚持的理想背道而驰,你会怎么做?”
“我去,你和小祖宗不会吵架了吧?”
“嗯。”
“我说呢,那天早上小祖宗怎么怪怪的。阿煜,你能不能长点心啊!”
“你都不问是什么事,就断定是我的错。”
“你不会真当时念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吧!阿煜,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叫她小祖宗吗?”
“你不一向都是这样?”
“我见过你叫我其他任何人祖宗吗?”
“念大学的时候,有个女孩子追你,你就叫人家姑奶奶。”
“你是杠精吗?我那是求饶了,你听不出来吗?你这情商真的是让人着急。”
“我情商有那么低?”
“你是一点儿都没有。我看你拿时念当女儿养,当师傅用,典型的一个老父亲思想,觉得时念年纪小,就应该听你的道理。”
“好像是这么回事哦?”
“你就谢谢我吧!改天请我吃大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