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皇上让奴才给京城里的皇亲送赏赐,路过首饰铺时挑的,那掌柜说是店里独一个,别的地可没这样的。”
“难为你了,这可不便宜吧?”
“既是送娘娘的,那就得用最好的,花多少银子都值。”他看着嬿婉的纤纤素手,戴着戒指更显得娇艳。
上头的绿翡翠色浓鲜亮,珍珠圆润饱满,映衬得手越发娇嫩。
果然相配,比那个寒酸的红宝石戒指好看多了。
进忠心里暗戳戳想着,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嬿婉自然知道他在心里想什么。
“还惦念着凌云彻之前送本宫的戒指呢?”
“可惜了,前些日子封嫔,让春蝉回家探望时就扔了,你总觉得本宫在惦念凌云彻,我看啊!这真正惦念凌云彻的是你吧!”
嘴上说着,嬿婉还不忘逗逗他,忙伸出食指戳了戳进忠的右脸。
以前总觉得他像蛇缠着自个,怎么甩也甩不开,看见他就烦。现在看多了又觉得像粘人的狗儿,小模样可爱的紧。
“真的?”
“我骗你做甚?你要是疑心就把那凌云彻除了得了,省得日日来本宫面前闹,醋罐子精。”
刚才一戳嬿婉还不尽兴,索性捏起他的脸颊微微摇晃,笑话他跟个醋罐子似的。
“令主儿说是就是,这凌云彻还是留着吧,他还有大用,只要令主儿心里有奴才就成。”
进忠也不知道是欢喜的还是害臊了,耳根子也跟着红起来,将嬿婉作恶的小手捧在手心里。
见惯了他这样,嬿婉便由着他来。
手心传来的炽热让她有些无措,便百无聊赖的用镶嵌在花盆底上的珍珠轻轻蹭他衣服上的花纹。
二人就这样静悄悄的待着,享受着来之不易的独处时间。?见火烤的差不多了,嬿婉怕他腿脚麻了,便连忙让他起来。
“行了,别在这蹲着了,小厨房真煨了汤,去找春蝉或澜翠讨一碗,好暖暖身子,回去路上小心些。”
“是,谢令主儿赏赐,那回头奴才再来看令主儿,奴才告退。”
进忠脸上看着没什么端倪,可心里被她那番撩拨得都要燃起来了,顺着腿边她的小动作,身上一片火热,连额头都沁出细密的汗珠来。
再待下去他可就要受不了了,连忙告辞。
春蝉就在外头候着,听着里头的动静让澜翠端来暖身汤。
汤里是羊肉混着萝卜与党参一起炖的,这会子正好,炖的软烂,在外头温度降下来一点,刚好入口。
进忠就站在门口,手里的汤吃到嘴里跟小甜水儿似的,喝完直觉得舒畅,将碗还给她就乐呵呵的撑伞回了养心殿。
“主儿别看了,我看您的心思都要跟着进忠公公回养心殿了。”
嬿婉的小心思被春蝉说破,连忙慌张收回眼神。
见春蝉调侃自己,嘴上嗔道:“好啊你个春蝉,现在都敢调笑起本宫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哈哈哈哈,奴才不敢了,主儿快饶了我吧哈哈哈……”
说完嬿婉便要追去挠她痒痒,春蝉一边儿躲一边也要伸手去挠她,主仆二人闹得不亦乐乎。一旁的澜翠跟在后院护着嬿婉,生怕她摔着,一时间永寿宫充满了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