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坐在前头俯瞰草原上的风景,话头一转,有意无意的提起了坐胎药的事。
皇帝闻言猛地身子一僵,这才想起来还有坐胎药一事,自从齐汝死后他就将此事淡忘了,没想到面前的嬿婉依旧执着于此。
他心底泛起愧疚之意,朗声安慰她道:“这坐胎药本是调理舒妃身子用的,你身子康健,便不要再喝了,回头朕会亲自派太医去给你调理调理,记住,是药三分毒,以后都不许再喝了。”
皇帝千叮万嘱,让她不用再喝那坐胎药。他本以为是他们间暂无子嗣缘,没想到是他当初的坐胎药硬生生截断了这缘分。
本想拿来让舒妃无法有孕,却没想到最后挡住了令妃。
皇帝心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心疼,他轻轻叹气,揽着她腰间的手紧了又紧。
“是,臣妾记住了。”她乖顺应着。
皇帝此话一出,嬿婉脸上浮现出几分笑意。
这一世,皇上终究待她不同了。
......
“真是狐媚,在宫中得宠便罢了,来到木兰围场也日日待在皇上身边,又是汤泉又是昆曲的,这令妃娘娘为了争宠,真是什么手段都使的出来。”
恪贵人与颖贵人就在驻扎处看着皇帝与嬿婉同骑的身影,她揪着帕子,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恪贵人刚入宫时就不受皇帝待见。当初皇帝日日歇在令妃处,直到皇后娘娘出口劝解皇上这才翻了她的牌子。
如今过去也一年有余,她身上的恩宠时有时无,连位分也未曾上涨。如今皇后娘娘好不容易让她们伴随皇上狩猎,给她们提供机会,又让嬿婉从中横插一脚,这怎能叫她不妒忌?
“姐姐,这令妃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让皇上如此偏宠她?”颖贵人十分好奇,这令妃究竟是什么人,能博得皇上如此宠爱。
颖贵人与恪贵人同病相怜,她虽然是蒙古四十九部巴林王的女儿,可一入宫却并不怎么受宠。
加上一连半个月都在跟教养嬷嬷学习宫规矩,别说见皇帝一面了,就连皇上的一片衣角都没见着。
她是为了笼络满蒙情谊而来,身负重任,不想辜负族人对她的期许。
不是说皇上礼重蒙古?怎么看起来对她们这些蒙古妃嫔并未有几分眷顾?
“妹妹才入宫,不知道这位令妃娘娘的厉害,她本是启祥宫那位金氏的宫女出身,有幸被皇上看中成了妃嫔,为了争宠,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不仅学会了琴棋书画,还擅长月琴药膳,这不,最近才学了昆曲儿来逗皇上开心呢......”
恪贵人这么一说,颖贵人便懂了。
“难怪她费劲心思争宠,原是家世不好,背后没有母家给她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