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来……是有话要问你。”
进忠拖着长长的尾音,双手环胸,靠在一旁的桌子上居高临下看着他说道。
“要问什么。”
“为什么不帮她?”
进忠神色兀的一狠,瞪着他。
“什么?”
凌云彻下意识的回道。
“她在嘉妃那五年,你为什么不想办法帮她?”
见他甚至记不清这些,进忠眼底的狠意更加浓烈。
这些恨渐渐汇聚成一头凶兽,好似随时要挣脱束缚,生撕了眼前人。
“我只是一个侍卫……”
凌云彻终于明白了他在说谁,下意识要辩解。
可他还没说完,便被进忠上前扼住了脖颈。
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他几乎快要再次晕厥,耳边传开他幽灵索命般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帮她?你什么都不知道,她在宫里这些年有多难过,你知道她到嘉妃宫里是因你那高洁的皇后娘娘么?她在去当年富察皇后的宫里时穿着姚黄牡丹,这样一个秀外慧中的人连姚黄牡丹都不认得么?而嬿婉就因为送去姚黄牡丹,长的像年轻时的如懿才被嘉妃要了去……”
进忠恨。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忘,他也不敢忘。
他恨自己前世没有早一些遇见她,恨自己今生没有早一些回来救她,恨自己前世今生都无法阻拦她两世相加十年来的苦楚。
不,不是十年。
花房两年,启祥宫五年,前后两世,整整十四年。
这些,他都替她记得。
这些恨,随着他对她的爱一起盘踞在心底,随着她的好,他的爱,经年累月的,丝丝缕缕的,深深嵌进血肉里。
每当看到曾经害过她的人依旧过着高高在上的好日子,进忠便彻骨的恨着。
凭什么,她曾经那么苦,可害了她的人,却一个个的逍遥快活着。
他说过,要替她找他们一一偿还的。
快了,快了,他们如今一个个的败了。
尽快解决掉凌云彻,那就只剩如懿,还有那位……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