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骄矜的昂起了头。
“罢了,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你在这好好享受皇上赏你的恩典吧。”
进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话语中满是讽刺。
“小爷我就不陪你了,有根儿也不知道疼人,那就做个没根儿的人试试咯……”
进忠轻笑着,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得意和张狂。他转身便唱起了小曲儿,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 ……眼见他起朱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进忠拖着长长的尾音,调子里都带着些许揶揄。他一边唱着,一边迈着悠闲的步伐,漫步出了屋子。
这些,她怎么都没说过……
不,她说过,她说过她被欺负,可自己好像没放在心上,让她忍忍,久而久之她就不说了。
如果……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想办法救她,那事情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或许,就不会养出今日权势滔天,利欲熏心的令贵妃了……
只可惜人生没有如果,更不容许他后悔。
凌云彻呆愣在屋里玩还不知道他面临的是怎样的人间炼狱。
除了当值的时候,太监们都不会住在宫里头的。
他们住在宫外专门为他们建造的房里,那些在宫中权势较高的太监,还会有属于自己的小院儿。这种居住安排,也使得凌云彻的小凌子养成计划,在某种程度上实行得更加顺畅。
进忠一走,那些负责做这种特殊活计的太监们便拿着东西鱼贯而入。托盘被轻轻放下,那独特形状的器具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阴冷的寒光。
凌云彻只以为又是什么折磨人的新手段,毕竟他在这宫中已经受尽了各种苦难。可当下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种感觉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只见他们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凌云彻捆在床上,动作熟练而粗暴。凌云彻惊恐地挣扎着,但他的力量在这些太监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随后,他们便毫不犹豫地扒光了他的衣服。
没多久,逼仄的小屋里便传出了凌云彻凄厉的尖叫声。
伴随着他们利落的动作,每一下都像是在切割凌云彻的灵魂。凌云彻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汗水如雨般落下。
最终,凌云彻两眼一黑被疼晕过去,那凄惨的叫喊声也戛然而止,小屋里只剩下一片死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那凌乱的床铺和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息,昭示着刚刚发生的残酷一幕。
若说要阉割一个男人,至少得提前几日断粮断水……但凌云彻一个罪奴,能省则省吧。若顶得过去就屈辱的活着,顶不过去就此解脱也无非不是一个好结果。
自此,冷宫没了一个看门的凌云彻,翊坤宫多了一位洒扫的小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