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这样,淡漠的脸色无动于衷,还云淡风轻的靠在傅家露台的围栏上,慢条斯理的手里撕着一块奶糖,“有什么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越是危险的事,回报不也越多嘛?”
她当时浅然的笑容粲然,喊着奶糖的腮帮鼓起一小块,如雪的肌肤映着晨曦的光线,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睛,却也危险的让人火大。
那时候傅晏舟就知道,没什么是她不敢干的,她的野心大,同样勇气和胆子也不小。
她能以牺牲搭上自己为前提,亲手设计一个局,只身为饵,吸引猎物再一口反扑,当真应了网上那句,最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象出现。
周辛不知道傅晏舟想着什么,她低头拂了拂长发,开口的语气还是那么淡:“你管是公事,还是私事呢,你和温馨的公司最近没什么生意了?让你闲的这么爱管东管西。”
“你……”
傅晏舟刚说一个字,周辛就皱眉看向他,打断道:“如果是公事,你不是和傅姨说好了,脱离傅氏了吗?那你又以什么身份和立场过问啊?”
少顿,她再言:“如果是私事……”
这个没有说下去,周辛微不可查的沉了口气:“傅晏舟,我的私事你就更没有权利过问了吧?还是说说温馨吧,你都听到了什么,又怀疑什么,我听听再给你解释。”
傅晏舟正过身拿出烟,咬了一根在唇边,随着拢火点燃,他也低声道:“我不管你以什么样的方式和理由接近李榕城,又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周辛,你都给我适可而止。”
“怎么对付他,怎么处理他背后的李家,是我的事,跟你无关,你听懂了吗?”傅晏舟侧过身,不容置喙的语气也透着前所未有的愠怒。
周辛置若罔闻,移开目光直视车前,压根没理他。
傅晏舟被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头疼,索性抽了口烟,直接一脚油门,发动车子驶离了停车场。
不知道要开去哪里,他也没再提温馨。
周辛惴惴的心里十分不安生,以为傅晏舟耐心耗尽了,就会把她扔在路边,没成想他竟然一鼓作气的将车开回了她住的小区,一直到楼下。
下车的时候,傅晏舟还跟着她一起进了楼。
俨然一副要跟她回家的架势。
这着实把周辛惹火了,她始终强撑的病体也禁不住怒气使然,一开口声音都气哑了:“你想干什么?这里是我家,不欢迎你!”
都没进家门,周辛就拦在电梯口,摆明了不让他进:“还是说,你担心我又搞出点什么事来伤害你女朋友啊?我没有那么闲!傅晏舟,你能不能别……”
傅晏舟一手捂住她的唇,打断话音的同时,也扔出冷冷的两个字:“闭嘴。”
“你还有点在发烧,你不知道吗?”
他说了句,也伸手环着周辛的腰,近乎搂着人走进电梯,随着梯门关闭,他也不悦再道:“这么一味的逞强,有什么意义?老老实实去医院住几天,让病快点好了,很难吗?”
周辛哑然一怔。
她怎么也没料到,傅晏舟在意的竟然……会是她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