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昌虽然心中也有此猜测,但不敢表露出来,只惊讶道:“陛下的意思是...难道珍嫔小主自导自演了这一出苦肉计?”
明帝淡淡道:“珍嫔未醒,你去叫人诈一诈那个鱼儿吧。”
“奴才明白了。”
珍嫔帐内。
一个禁军面容不善,大步流星入内,对着正照顾珍嫔的鱼儿冷声道:“姑娘还请随我出来一趟吧。”
鱼儿吓了一跳,手中端的药碗险些就这么摔在了地上,她很快稳住,笑道:“不知这位大人有什么事?珍嫔小主查出了喜脉,奴婢正在照看,万万耽搁不得呀!”
禁军皱眉道:“方才猎场上马匹受惊,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是怎么回事,若是你想在帐内赖着不走,那我就要秉公办理了。”
鱼儿脸色骤然惨白,梗着脖子道:“奴婢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等我家小主醒了,不会允许你们这样污蔑攀咬的!”
禁军冲帐外喊道:“进来,将她带走审问!”
两刻钟后,禁军进了明帝帐内,拱手道:“回陛下,属下并未用刑,那宫女咬死不认,但属下瞧着她神色有鬼,应当是撒了谎。”
明帝心中了然,“放她回去吧,什么也不必说。”
“属下告退。”
吴德昌猜到了明帝心中所想,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可珍嫔现在有孕,明帝不宜惩处,更何况她已自食恶果受了那么些伤,明帝也并非不是怜香惜玉之人。
果然,只听明帝道:“此事便如此吧,找马医医好飞雪,另一匹畜生便杀了吧。这次就不给珍嫔晋位了,朕不明说,但希望她心中有自知之明!半年时间,竟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到了如今为非作歹的毒妇模样,实在是...罢了!”
吴德昌连忙陪笑:“经此一事,陛下不褒不贬,小主心里应当便会明白陛下的用意和苦心了。”
...
珍嫔醒来时天色已晚,她睁开眼,发觉身上和脸上好似都包着纱布,疼痛不已。
鱼儿在一旁守着,见主子醒了,连忙将人扶了起来,哽咽道:“小主终于醒了!恭喜小主,贺喜小主!”
珍嫔有些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身上,不知有何可喜,突然反应过来鱼儿是何意:“你、你是说...我有喜了?!”
鱼儿连连点头:“正是呢!小主千盼万盼,终于如愿以偿!只是...”
珍嫔焦急道:“快说,只是什么?”
“只是小主从马上摔了下来,胎象不稳,需要好好调养,万万不可妄动!”
珍嫔忽然回忆起了昏迷前的情况,问:“对,我险些忘了...陈嫔如何,可成了?我又伤势如何?”
鱼儿面露为难:“陈嫔也从马上摔了下来,听说颅脑震荡受损、浑身也多处伤...小主其实伤的更重些,胸前还被马踩断了根骨头,脸...也被划破了相。”
珍嫔有些不敢相信:“只是如此?陛下如何说,可严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