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嫔这一晕便晕到了宫门下钥,太后将其安置在寿康宫偏殿内,林琅便衣不解带守在床前照顾。
晚膳时分,寿康宫。
太后叫宫人给林琅送来了一身便装,“哀家看你是个好孩子,忙前忙后了一下午,将朝服换下来吧。”
“是,臣妇遵旨。”
待林琅从内殿出来,太后又赐了座叫她一同用膳:“哀家今日的话你也听到了,从此以后你便帮着太嫔处理府中事务,借此机会该做什么,哀家不用说,想必你心里也有数。”
林琅自然是清楚得很,恭敬答是。
“今夜便宿在偏殿吧,待明日太嫔醒了再做打算。”
林琅谦逊道:“多谢娘娘,臣妇守在婆母榻前便是,婆母所在偏殿还有一暖阁,臣妇睡得近些,夜里也好方便照顾。”
太后闻言便不再多话。
...
自打桓郡王走后,恭顺县主也跟着到了王府,当着众人的面扇了齐慈儿一个耳光,反倒叫桓郡王只能憋着一口气,不好再处置什么。
若是这件事关起门来,王妃未曾有孕前将侍妾的孩子拿掉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次太过不凑巧,闹到了明帝和太后跟前,叫所有人都瞧了笑话。
内室,恭顺县主恨铁不成钢:“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叫你机灵些、沉得住气,你倒好,非挑今日动手,还连名带姓的生怕旁人不知道!”
齐慈儿坐在地上哭闹:“女儿怎能咽下这口气!王爷平日在府里将她护的滴水不漏,女儿只有今日才得了机会!母亲可要帮帮我啊,若是我没了管家之权,那林氏定要骑到我头上来了!”
恭顺县主拂袖而去:“太后已然发了话,我也没办法。”
齐慈儿大哭:“可这禁足要禁到什么时候?那老虔婆,就是报复祖父和母亲!”
恭顺县主去而复返,又是一巴掌甩了上去:“你既清楚这么做会连累我和你祖父,还要执意行事,如此执迷不悟,便是关你个三年五载我也不管!”
“母亲!女儿知道错了,母亲...”
...
储秀宫。
秋叶沉稳的走了进来,对正抱着元祯逗弄的宓妃说:“娘娘,您前些日子让奴婢去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
宓妃挑了挑眉:“哦?说来听听吧。”
秋叶道:“内务府如今的总管姓王,是从前的娴妃被贬后毓盈妃提拔上来的,而从前那个刘公公因着陈贵嫔失势,已被排挤到了副总管的位置。虽然名头上是个总管,但宫里一向趋炎附势、拜高踩低,眼见着毓盈妃得宠,都只听王公公的话呢。”
宓妃半路进宫,明帝和太后又都不是外强中干的,将前朝和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她自然也要想办法培养自己的暗线和人脉。
两个月前封妃大典上出的岔子草草了事,任谁也查不出什么线索来,宓妃便清楚这就是在宫里手眼通天得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