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然也是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没有任何人怀疑到崔院判亲自调配保管的那瓶药身上。
毓盈妃总算放下心来,松了口气道,“如此甚好,那隔两日便劳烦二位大人再跑一趟了。”
“这是自然,不过是臣等的分内之事罢了。”
几人客套几句便离开了。
…
仍旧是钟粹宫,只是这次却在偏殿。
洛婕妤仍旧斜倚在贵妃榻上,她身前是裹着厚厚棉衣的楚钰,动作间丝毫没有被绊住,正在榻上爬得不亦乐乎。
楚才人羡慕道:“三公主真是个聪慧的孩子,八个月便能爬得这么好了。”
洛婕妤伸手将就快爬到边缘的楚钰提了回来,自得道:“小孩子嘛,三个月会翻身,六个月会坐,八个月会爬。我的孩子,自然是样样不落于人后的。”
她将眼神分给楚才人一丝:“你呢,这么久了,年纪轻轻的,肚子怎么也没个动静?”
楚才人眼神微暗,遗憾的摸了摸小腹:“可能是嫔妾福薄,六亲缘浅,命里就没有子嗣。”
“行了,一天天老气横秋的,还没我有精气神。”洛婕妤不耐烦打断她,叫一旁的画屏呈上了一张纸:“喏,自己看吧。”
楚才人接过纸,发现上头写着一名男子的详细信息和生平记事:冯云清,冯怜表姑家的孩子,她的表哥。
还没等她看完,洛婕妤懒懒的嗓音又响起:“冯云清如今也在翰林院当差,他幼时和冯怜感情深厚,长大后自然而然走了科举这条路,也算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比之宋词不遑多让。”
楚才人问:“他和冯嫔有...?”
洛婕妤白了她一眼,直截了当道:“没有。”
楚才人噎住,只听见洛婕妤满不在乎道:“没有就没有嘛,我行善积德、不做那种污人清白的腌臜事。”
楚才人很明智地没有接话,果不其然又听她继续:“既然没有男女之情,那总得有点血脉情谊吧?她冯怜频频联系外家,用后宫隐私搅浑前朝之水,意欲何为呀?”
楚才人眼睛亮了起来:“姐姐的意思是,我们将计就计,到时将冯嫔传给宋词的字条替换成旁的送到冯云清手中。
届时冯嫔必然要带人亲自捉奸,我们趁机将她和冯云清弄到一起,瓮中捉鳖,治她个干政之罪!”
洛婕妤满意点头:“还算孺子可教也。字条就写...写她感谢冯家帮忙拓印、造章欲要陷害你,让冯云清帮忙在翰林院造势,传播宋词和宫嫔的风言风语。”
实乃妙计!待洛婕妤和楚才人发难,正好还能在她宫中搜出那些个字条和假印,人证物证俱全,冯嫔绝对无法逃脱。
楚才人笑道:“冯嫔为了将‘捉奸’一事闹大,必然会想方设法请陛下亲临,咱们连这一步如何达成都不必费神想了...也不知她知道自己的一番心血全都用来对付自己之后是个什么样子。”
洛婕妤也摇头晃脑叹了口气:“你们二人刚进宫时便有摩擦,你复位后想方设法逃避,可你记住,在这宫里永远没有什么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只有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