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昨日天气好,她便派宫女来请珍婕妤逛园子,那时珍婕妤忙着抄佛经,自然没有时间理会。
...
未时,御花园。
楚美人来得早些,她如今只是美人,对方却是婕妤,不好让人等着。
珍婕妤远远走来,她笑着迎上去,“婕妤安好呀,几日不见你了。”
珍婕妤亲昵地将她揽住,状似苦恼道,“昨天你来相邀时,我正苦哈哈地抄佛经呢,一时就没顾得上。这不,今日得了空就赶紧来赔罪了。”
平时珍婕妤虽然对她态度也好,却没这么客气,楚美人有些受宠若惊,心里暗暗留了个心眼。
“瞧婕妤这话说的,你我之间相差甚远,怎么能给嫔妾赔罪呢!嫔妾也没什么要事,只是自己待的有些烦闷罢了。”
珍婕妤道,“哎呀,这不,前两日我听闻先帝爷忌日快到了,陛下在宝华殿为先帝祈福,就想略尽一些孝心。
去宝华殿碰了碰运气,也没见到陛下,只得回宫抄了一卷经贡到佛前,今儿晌午才抄完送了过去。若是姐姐也有空,不妨也送些心意过去,好叫陛下知道咱们也有心。”
珍婕妤能有这么好心,将邀宠的可能都告诉了她?
楚美人心中摇摆,装出感激的样子笑着答道,“多谢婕妤提醒,嫔妾会留意的。”
二人又相携赏了会儿花,鱼儿在旁边看了眼天色,忽然上前提醒道,“小主,时辰不早了,您还说要回宫为三公主挑贺礼呢!”
珍婕妤一拍脑袋,“哎哟,险些忘了!”
她想了想,问楚美人,“姐姐,你可想好送什么了吗?”
楚美人确实还没,便顺着她的话问,“没有呢,婕妤有何高见吗?”
珍婕妤配合的思索了一会儿,流露出一丝悲伤的神色,“我还有身孕时,家父曾托名匠打了一把纯金的长命锁。如今我已是用不上了,便借花献佛,送给小公主吧。”
楚美人也有些感伤,正欲开口安慰,珍婕妤语气又轻快起来看向她,“姐姐不用安慰我,我早已想开了。若说高见没有,但送小孩子无非是长命锁、福禄镯和玉如意之类的东西,姐姐可以试试。”
楚美人适时流露出些窘迫来,“嫔妾位份低,金器玉器等值钱的东西少,银子打的福禄镯却是有的。”
珍婕妤道,“银子无妨呀,诚意够就是了。我上午去宝华殿时顺便还求了张开过光的求子符,听闻太后从清妙庵请了一位了不得的法师,法号叫妙无,咱们可以拿去找她将锁和镯子开个光,诚意十足呢。”
这应当就是重头戏了,楚美人心想。
她恍然大悟般点点头,“确实是个好主意,那嫔妾今日就回去办。”
鱼儿又上前,面露难色,“小主,你忘了今日师太说的了?不可贪多,您今日去了,往后一段时日都不能再去佛前请了。”
珍婕妤小脸都皱在了一起,“那这可怎么办呀…”
楚美人心中郁结,却仍维持着笑意道,“不如这样,反正嫔妾也要去,如若婕妤信得过,嫔妾便帮您一起请了。”
珍婕妤惊喜道,“真的吗?楚姐姐,你太好啦!我还能不信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