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狗皇帝的走狗,果然个个阴狠毒辣,你有种,咳咳……”
乌其恩呛咳起来,仍撑着一股傲气,一字一句咬得特别沉重清晰。
“有种就杀了我,不敢,你就是孬种。”
杨舟楠盯着他,“你部族已被我军瓦解成为阶下囚,杀你犹如碾死一只虫蚁,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乌其恩踉跄跪起来,毫无征兆朝杨舟楠扑过来,眸光嗜血般死盯着他。
“那我且就看看,尔等是怎么惨死于我长生天诅咒之下,哈哈——”
他笑着笑着,不多时,身体陡然间颤抖不止,两肢僵直慢慢倒下去。
一个士兵慌张道:“将军,他是不是中邪了?”
此话一出。
杨舟楠顿时侧头,眸光冷怒如同一把锋利的小刀,狠狠剜了那士兵一眼,当即垂首后退。
所有人都知道,在杨舟楠面前提什么都行,千万别提神鬼邪说,这是他此生最忌讳的事。
杨舟楠出生于江南一富甲商贾之家,他父亲还有两个兄弟。
最初,三兄弟经营着老父亲遗留下来的一点薄产,勉强够温饱。
幸得,三人诚信经营也很努力,日子渐渐富足起来,多年后相继成家立室。
有家有室,有钱有房,兄弟之间难免生出异心,时不时嚷嚷着分家产。
杨舟楠出生时难产,折腾了一天一宿,换了七八个稳婆才生下来,幸好阎王爷不收留,母子平安。
就从那时起,他两个婶子逢人便说,这孩子是天煞孤星转世,生时便折腾人母,日后定会祸事连连。
杨家的生意又在如日中天之际,遇上这种事不吉利。
不曾想,那俩碎嘴子一语成谶,生意场上,杨父内外兼顾,劳心费神,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
直到杨舟楠要过五岁生日的前夕,突然病死在商铺,杨母没挺过半年,随后也去了。
只在临死前,把杨舟楠托孤给两位叔婶。
这下便更应验了“天煞孤星转世”之说,十里八乡都知道他克死亲生爹娘。
“天煞孤星转世,克死父母”
杨舟楠顶着这顶带血的“帽子”,忍辱负重寄篱在叔婶家十一年,待到十六岁时便投入军中。
到今日已过去有八年。
“神鬼邪说,愚不可及。”
杨舟楠把匕首拔出来,顺道在乌其恩后肩上擦了擦血。
“来个人,找个军医给他看看,别让他死了。”
“是!”
待杨舟楠离开后,看守士兵才敢放松,一个士兵对另一个士兵低声说。
“适才你不想活了?敢在副将面前提邪说。”
“我,我忘了。”
“日后可记住了,小心脑袋不保。”
军营里枯燥乏味,不比京城繁华有趣,最常见的娱乐项目,无非就是一帮粗人聚在一起,比比刀法骑射。
下晌阳光越发刺眼,照在宽阔的草地上。
士兵们手持长弓,各自站在位置上,目光注视着远处的靶子,其中还有苏乘风。
他一听有比武,料理完伤兵后,就偷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