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虎侧眼看了一眼赵金菊;“只要你有理有据,里正和我断会给你主持公道。”
半晌后。
堂屋内,赵叔伯和赵老虎端坐在正座上,审视着站在下面的两家人。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赵狗颠想遮掩也无能为力。
尤其是现在赵无赖都已经上门来闹了,如果再偷偷摸摸的,谁知道事情结束之后街坊四邻又会怎么编排他们一家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这些事,他们家的名声都快要败没了,当下正需要有人帮他们正名。
而现在,这个能将他们家名声一挽狂澜的,那便是直接撞上来的赵无赖了。
赵狗颠心里十分清楚,那些日子的那些事,肯定不会被人发现,所以也就有恃无恐的,不怕与对方对峙。
想到这,赵狗颠忽然来了精神,他站在那里,不经意间挺了挺身子;“赵无赖,今天里正保长都在此,你必须把话全都说明白了,不然你可别怪我翻脸不认邻里情。”
赵无赖冷哼一声,将身旁的赵金菊一把从赵三娘怀中拉了出来,开始打起了感情牌;“里正保长,还不都是我这个可怜的姑娘,若不是狗颠家出的逆子干的这种腌臢事,我能直接带人打上门来?”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发出连连震惊。
由于赵翠花等人是最先了解情况的,但当时现场实在混乱,这个消息她们还没来得及散出去。
“什么?前些日子糟蹋赵金菊的是狗颠家的儿子?”
“不会吧?那赵山财和赵山富兄弟俩,虽然平日里游手好闲,可应该不会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吧?”
“就是,放在家里正儿八经的媳妇不要,跑出去搞那没人要的破鞋?”
“你还别说,这男人要是管不住下半身,还真有可能出去乱搞,他们可不看那是啥样的啥身份的,反正两眼一闭就完了。”
“你看刘家村那刘碧莲不就接待了不少男人吗?那都是摆在明面上了,更何况这种明面上没出阁的‘姑娘’呢。”
街坊妇人开始议论,声音越来越大。
赵叔伯伸手拍了拍桌子;“安静安静。”
赵狗颠见赵无赖意有所指,当即一直悬着的心完完全全的落了下来;“什么逆子?你又在这胡乱攀咬什么呢?”
“就是。”赵虎妞是下面唯一一个坐着凳子的,“我家山财山富虽然平日里没有其他人家的儿子勤快,但也不是那种能胡乱找女人的主,再说了,你家那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兴许,不定碰上哪家不好说话的了, 就过来欺负我们老实人家来背黑锅。”
“你家姑娘哪个是干净的?没事儿乱说什么?”赵来弟指着赵金菊和赵金花等人,“不信找村里赵稳婆过来给她们挨个验验身子,看我说错没有。”
“就是就是。”李兰花跟着随声附和一句。
话到此处,赵金凤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她的声音很大,直接盖过了几人的说话声。
“嫂子们这话说的实在简单,可我们毕竟还未出阁,这若是找人来验身,证明我们还是完璧,但这名声可就彻底被嫂子们给坏到底了,毕竟是被质疑过的人,如若日后,还有其他人质疑,只要是开了先河,难道我们每一次都要被人强迫拉去验身不成?嫂子们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之后,便该干什么干什么?可我们的损失谁来付呢?我们虽然在村子里名声不好,可毕竟也有着自己的底线,却不是这么让人糟践的。既然嫂子们说我们不干净,那么就拿出能让我们心服口服的证据来,是我们在外面与男人私会被嫂子亲眼看见,还是与男人苟且之时嫂子也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