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就是我...”月双双眼神躲闪,微微垂下眸子。
赵无赖看到她那一副受惊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他缓缓走近,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小娘子,你家满贵对我女儿做了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我...我...”月双双显得有些无措,她看了看赵满贵,又看向赵叔伯和赵老虎,眼里全是求救。
“赵无赖。”赵叔伯用手敲了敲桌子;“既然你说,是赵满贵所为,可有什么证据没?”
赵无赖指着赵金菊;“金菊自己承认的。”
“那就让她自己说,你去旁边不要说话。”赵叔伯伸手招呼着赵金菊。
“好。”赵无赖退到一旁,回身之余目光扫过一直沉默不语的赵三娘。
赵三娘见状,眼神一晃,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顺道也将赵金菊按了下去;“里正保长,求您一定要为我家金菊做主啊,她都十九岁了,早就过了议亲的年纪,这要是这件事情传开了,那我家金菊未来还怎么嫁人啊?”
赵叔伯及时伸出尔康手,连连制止赵三娘再往下说。
处理村内各家事宜,赵叔伯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人总是先打苦情牌,得到周围所有人的怜悯,这样哪怕是过错方,周围的人也会因为他家可怜而减少赔偿。
能有这样做法的大多都是女人,那些田间汉子,基本上都是直来直去,弯弯绕绕会少很多。
所以他才和刘秀秀分别解决不同的群体。
可今天,赵无赖带着一家杀到此处,想着根本就是汉子与汉子之间的事宜,便没有叫刘秀秀一起随行。
当下,赵书伯也想明白了,以后无论是哪里出了问题需要解决,他和刘秀秀必须一起场才好。
“你让金菊说,你别说。”
赵三娘还没说上几句,就被赵叔伯无情的怼了回来,当下只好闭嘴。
那些被堆在肚子里的苦水根本无人去说,无人去讲。
村里人只会对他们一家指指点点,更是没有半分理解和包容。
本想说给里正听的,可里正并不想让她开口。
委屈,憋闷,难过,再加上对赵金菊遭遇的心痛,让赵三娘再也忍不住了,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了一般,哗啦啦的往下流着。
“啧...”赵叔伯有些不耐烦了,他见了太多村里这些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那对女人骄矜柔弱,并不能使他心中升起半分怜惜,相反会是厌烦。
他反倒是喜欢刘秀秀这样的女人,通达明理,说话做事都有着自己的章法,从不造作,让他十分舒服。
本来那日刘秀秀回去之后,和他讲起月双双对待赵山英和赵山凤那种有理有据条理清晰的表现,他还是很是欣赏的。
可现在,那躲在赵满贵旁边,楚楚可怜的样子。
呵...
也是个能装会演,爱矫情的。
赵老虎和赵叔伯认识了那么多年,又一起在村里解决了不少事情,私下深交也不错,更是做了二十几年的连襟,对于赵叔伯的性子那是完全了解的。
别说是赵叔伯,就是他赵老虎这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也是不喜欢有事没事就呜呜咽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