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双双看着赵狗颠的样子,语气虽平和却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们向来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但我们的生活也不容他人轻易打扰。那七十七文钱,是我们夫妻二人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血汗钱,绝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消失。”
赵狗颠闻言,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经此一事,他已深刻体会老三夫妻的性子和作风。
他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尽量以平和的语气回应:“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们一个交代。”
月双双轻轻点头,但随即话锋一转:“爹,明日一早,我们希望能看到失而复得的钱财。毕竟,这关乎到我们小家的生计。”
“你家男人还没说话...”赵狗颠第一次被儿媳这么紧逼,当下刚要发作,想着刚刚在里正和全村人面前发的誓,又生生地憋了回去,“晚霞啊,这事儿不会那么容易查出来了,你且等等。”
赵满贵一听赵狗颠要将这件事含糊过去,立刻站了出来;“爹,若不能及时查明真相,恐怕会让心存侥幸之人更加肆无忌惮。今晚之事,虽是我们冲动在先,但那也是被逼无奈之举。若不能得到快速解决,很可能会给整个家里带来更大的麻烦,就比如...”
他这话看似是在劝解,实际在最后,让赵狗颠不得不想起刚刚被拆家的一幕。
“那你们自己查吧。”赵狗颠见状赶紧给自己摘出去,“我也是吃饭之前才回来,这之间的事并不清楚。”
他现在可不想担着这些有的没的,他也没能力查出一些什么。
既然老三夫妻俩想追究,那就直接让他们自己去查好了。
要是查出了什么,作为一家之主的他,最后站在家庭和睦的立场上,劝解一二。
若是查不出什么,那可就不能怪他无能了。
将家里所有人全都集中在了堂屋,此时已经是夜幕降临,屋子正中间的地面上还倒着散落的饭菜。
案桌上放着一支油灯,整个屋子,火苗微微闪动,整个环境有些昏暗。
赵狗颠和赵虎妞依旧坐在正坐之上,其他人全都分别两侧站好。
“今晚之事,虽说是满贵夫妻冲动了,可毕竟他们丢了活命钱,是谁干的,赶紧站出来,把人家钱还了,咱们也好赶紧收拾了这一屋子的狼藉,早些安睡。”赵狗颠被这一晚上折腾的明显有些无力,他说话的时候,都能让在场的所有人感觉出了疲惫。
赵来弟红着双眼看着月双双;“爹,我们真的没进去,更没拿钱,可为什么,事前还没理清楚了,三哥三嫂就直接把我们这些无辜的都牵连了。”
“就是,不光如此,还把我家大毛都吓坏了。”说话的是赵山财,他有些兴师问罪的模样。
赵狗颠听着二人的话,也转向了月双双;“老三媳妇,你看你这确实做的不对,整个家都拆了,才想起来找出元凶,是不是有点迟了?”
“爹。”赵满贵开口,“之前我们也询问过我们那屋的情况是谁干的,既然无人承认,那么身为一家人,理应平等对待全员受过,咱们一家人本都是同林鸟,遇到问题遇到困难,必须要一起承担,一起受罪。”
月双双听完赵满贵的话,嘴角‘呼’的一翘,然后立刻假装咳嗽,迅速将手捂在唇边,将那抹即将绽放的笑容强行收回。
“而且我们也很无奈,我们也要活啊。”赵满贵的话语微微有些强势,“之前我和晚霞不在家,就被大姐二姐给偷了,那是发现的及时,直接惩罚恶人。可今天这事儿,若随意接过,找不到元凶,那日后那人必然会更加猖狂,只是我夫妻俩实在不知,这溜门撬锁之事,是一人做案,还是团伙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