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凶者身受重伤,躺在床上,他们几人想要将其带至归案有些不现实,毕竟还没有走审判的流程,但也不可能让他们这些衙役留在这里现场看管犯人,这一时之间有些犯了难。
从赵狗颠的屋内走出后,王家栋面露难色地询问赵老虎:“保长,这犯人的情况特殊,若强行带回县衙恐有不测...”
赵老虎自然知道王家栋的意思,毕竟这赵狗颠是自己村子里的村民,不论犯了多大的事,让他直接拖着病体去县衙的大牢里送死,也是于心不忍的。
他长叹一声:“王老大,你若信得过我赵某人,便让他在此养伤吧。待伤势好转后,我们自会将其押送至县衙受审。”
王家栋点点头,这正是他想要的;“好!但最多只能停留十日。十日之后,无论生死,都需送至县衙。”
能给一个杀人犯宽赦十日养伤,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而且这也就是在村子里,有里正和保长作保,若是换做其他家庭,哪怕犯人死了,也是要直接拉去进行堂审的,哪里会给什么休养的时间。
赵书伯和赵老虎满脸感激,双双拱手作揖;“多谢王老大体恤。”
王家栋摆摆手,正欲转身离去,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了站在一旁的月双双与赵满贵身上。
他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快步上前。
“满贵兄弟,晚霞弟妹,你们回来了啊。”与刚刚对待赵书伯和赵老虎的态度完全不同,王家栋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亲切与熟络。
他们之前在县衙内有过数面之缘,而且王家栋还曾数次光顾过满月快餐,对那里的美食赞不绝口。
尤其是那些便于携带的饭食,更是深得他心。
再加上刘一总是在他面前夸赞这对夫妻的聪慧与勤奋,让他对赵满贵与月双双更是多了几分敬佩与欣赏。
赵满贵听罢,带着微微的笑意和月双双一起上前;“王老大,真是抱歉,此时家中突遭变故,我们未能及时招呼您,还望您多多包涵。”
王家栋满不在乎;“没事没事,只是你家这里接连两件大案都牵涉于内,我们不得不要避险呢。”
“王老大说的是。”赵满贵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时,王家栋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不过啊,满贵兄弟,有件事我得问问你。”他故意压低声音,仿佛怕旁人听见似的;“你那羽绒成衣,保暖效果极佳,为何只给刘一那小子,却不给我留一件呢?”
“啊?”赵满贵与月双双闻言,不禁面面相觑,一脸惊讶。
王家栋故作不满地撇了撇嘴;“哼,今早你们去县衙做告书时,给刘一的那件羽绒成衣,我可是亲眼所见。你们走后,他便在我面前炫耀个不停。我和刘一虽属不同部门,但却是邻居了。他这人就爱和我攀比,这下可好,竟让我在他面前失了风头。”
王家栋不是这种喜欢伸手找人要东西的主,只是他将给刘一的那件穿在身上试了试,保暖效果的确不错,就想着给自家媳妇也弄上一件冬日里穿穿。
他媳妇生孩子的时候在冬季,天气寒冷,便落下了病根,冬日极其怕冷,无论身上穿多少件衣服也总是感到漏风一样,所以,看到这么好的东西,他也想得到一件给媳妇穿上试试。
怕赵满贵误会他是在仗势欺人索要东西王家栋连忙补充道:“你们放心我绝不是白拿你们的东西。这羽绒成衣多少钱一件?我可以按正常价格购买只求能尽快拿到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