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说,那个妇人是怎么回事?”许老爷的神情骤然一凛,提及那位妇人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怒意,显然对此事极为不满。
许大有些难为情,毕竟,若是年轻女子,他叔叔也不会这种神态,而那可是孩子都到了出家年纪的妇人。
若不是出了事儿,他叔叔是怎么也不会去查他的。但是既然如此,他也根本隐瞒不了;“她...叔叔,她只不过是照顾我起居饮食罢了。”
“只不过照顾起居饮食?”许老爷怒道,“我以往为你物色了那么多门当户对的亲事,你却一一拒绝,结果却是在外面找了个风烛残年的女人?这成何体统!”
许大低下头,不敢直视叔叔的眼睛。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不能再任由你胡来了。”许老爷不由得用手捏了捏眉心,“等这阵风波过去,我会亲自为你张罗婚事,找个能持家的女子来管束你。”
许大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叔叔的意愿,只得应承下来:“是,叔叔,侄儿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还有一事。”许老爷话锋一转,正色道,“你究竟在外面做些什么营生?竟敢夸口说要发财?”
许大心中一凛。
他叔叔是怎么知道他这么说过的?
不过随后一想,那赵三娘都被他叔叔知道了,能从中问出一些话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迅速在脑海中搜寻着应对之策,于是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鼻烟壶,伸手递了过去;“侄儿前些日子花了五十两银子购得此物,据说是京城某位大官的心爱之物,几经辗转流落至此。我见其造型独特,便买了下来,想着转手或许能卖个好价钱。”
这鼻烟壶本来是许大买来,在房行给那些伙计显摆用的,遇到有钱的主顾,他也能凭着这东西让对方高看一眼,可没想到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他灵机一动,愣是编造出了故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鼻烟壶上镶嵌的金丝,眉飞色舞地描绘着其背后的故事与价值:“叔叔您看,这金丝镶嵌得多么精致,若非皇家御用之物,岂能如此考究?侄儿估摸着,这东西若是遇到识货的买家,卖个几百两银子不成问题。”
然而,许老爷却并未被他的言辞所动。
他仔细端详着鼻烟壶,很快便摇了摇头:“唉,这并非什么京城大官之物,金丝也不过是金箔所制,并无多少价值。你呀,以后还是少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免得再上当受骗。这次就当买个教训吧。”
许大闻言,假装吃惊道:“叔叔,这竟是假的?那骗子竟敢如此欺我!这可是侄儿辛辛苦苦攒下的银子啊!”
许老爷见状,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几分宠溺:“行了行了,你也别太过在意。刚回来就好好休息吧,去洗个澡去去晦气。”
“是,那侄儿就下去了。”许大收回了表情,连连点头。
“那女人我就先将其扣押在后院里,等过些日子就把人潜出去,以后你断不可在做出这些糊涂事了。”许老爷说完,不等许大再次开口,就挥了挥手,示意对方赶紧走。
许大也不再多说。
借叔叔之手将其遣散出去,既省去了自己不少麻烦也避免了日后的纠葛。
这件事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被压了下去,所有人都不知道许大已经被保了出来,就连在县衙做衙役的王家栋和段春意都被瞒住了。
时光荏苒,转眼半月时间,满月成衣铺已步入正轨。
羽绒对襟新装更是横空出世,引领了一股冬日时尚风潮。
考虑到成衣铺与快餐店相邻,为避免衣物沾染食物气息,月双双特增设了一道熏香工序,让每一件售出的衣物都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为顾客带来别样的愉悦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