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也觉得今日十分有幸,太子殿下邀请我们一同乘画舫去观景湖看了烟花,还送了花灯给我们。”尹楚楚故意气她。
闻言,尹菲菲更加懊恼自己没有跟着去,游湖的画舫租金本就昂贵,在年节,有钱都不一定租的到,尹楚楚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和贵人一同游湖。
为何这个病秧子总是如此好运,从小到大凡事都比自己运气好。自己需要苦苦经营的,她总能轻易得到!
“姐姐一直咳嗽不停,也不怕打扰了太子殿下雅兴。”尹菲菲阴阳怪气。
“我也有此忧虑,但是太子殿下并没有介意,还说改日会请太医为我诊病,太子殿下似乎不像妹妹想的那般小气呢。”
“哼,殿下说不定是看在我的面上,才对你如此客气的!”尹菲菲不甘示弱。
“哦?那可真是多谢妹妹了。”尹楚楚瞟了尹菲菲一眼,不再与她废话,快步进了自己的院中。
尹菲菲看着她的背影,气的跺了跺脚,尹楚楚最近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从前总是病弱怯懦,对自己处处忍让,如今却开始和自己针锋相对了?
尹菲菲冷哼一声,转道去了母亲院里。
曹氏也刚回自己屋里,见女儿一脸不高兴的进了屋,曹氏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回去歇息,已经很晚了。”
尹菲菲对着母亲发了一通牢骚。
“人家如今有个好夫家,自然底气不一样了呗!好了好了,你这脾气也收收,她那副样子,嫁过去能活多久还难说呢。”曹氏安慰女儿。
“这倒是,尹楚楚虽然琴棋书画那些处处比我强,可惜还不是个病秧子!”尹菲菲心情好了许多。
“行了,你在我这发发牢骚就算了,在你爹面前别老提尹楚楚的病。已经很晚了,赶紧回去睡觉吧。”曹氏皱着眉头有些不悦。
“哦,女儿知道了,那女儿先回去了。”
尹菲菲嘴上应下,心里却暗自嘀咕,尹楚楚本来就是个病秧子嘛!和死去的大娘得了一样的病,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每次提到此事,母亲都有些奇怪。
尹菲菲走后,曹静柔有些心绪不宁的坐在桌边,她连喝了几杯茶,想要压下心中那丝不安。
给尹楚楚母女用的毒,是她早些年在百越的行商手中得到的一种奇毒,那人说此毒没有解药,只有百越的巫医能解。
当初她将此毒用在曹静雅身上,老爷请了许多名医都没有诊出病因,就算花家会请太医给尹楚楚诊治,他们大概也看不出来什么吧。
如今圣旨赐婚,不能让尹楚楚在尹家出事!那就只有让她嫁过去以后死在花府了……
——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花瑜和尹楚楚大婚当天。
由于是圣旨赐婚,这场婚礼规格远超一般官家子弟。
这日花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高朋满座,一派喜气洋洋。
婚礼的宴席菜肴,全都是由明微楼的大厨掌勺,花府又特地请了京城最好的戏楼和乐坊助阵,花瑜还放出消息,将在明微楼大办三日流水宴席。
花瑜身着大红喜服,戴着红团花,骑着高头大马,领着八抬大轿和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前往尹府接亲。
路边挤满了围观的吃瓜群众,花瑜吩咐侍从们,将准备好的铜钱喜钱分撒给道贺的人群。
这些喜钱里还夹杂着不少一两半两的小银锞子,引的众人一阵哄抢,纷纷称赞花瑜大方,道贺都显得更为真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