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姜云泽一脸怒气的进了秦东远的书房。
“真是气死本殿了!外公,难道我们就没办法治治花瑜吗?”
“殿下以为老夫不想吗?”秦东远阴沉着脸。
“他可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百官的政绩考核都捏在他爹手里,谁敢明面上得罪人?”
“何况他那明微楼每年缴的商税只多不少,户部上下都把他当大爷一样供着。”
“他们旗下商铺造出来的许多东西,让工部那群家伙都争相追捧,那些家伙拿这些东西在陛下那里邀了多少功!这还没算他们在其他州城的影响力。”
想到这里,秦东远开始有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他当然希望姜云泽能继承大统,但就如今来看,这条路太难……
“可就是这样的人才,却偏偏入了姜云澜门下!”
“他姜云澜有什么好的!这世间的好事都让他占尽了……”
姜云泽气的牙痒痒,心中再次加重了对云澜的痛恨。
——
长公主所筹备的赏花宴在芳馨苑如期举办,花府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娘子今日要时刻带着沐雨,莫要让她离开身边。”
花瑜站在尹楚楚身后看着她梳妆。
赏花宴的形式很多,今日宴会若是分席而坐,花瑜担心会有疏漏。
“好,我知道啦。”
尹楚楚从善如流,主打一个听劝。
“今日大概就能看出来,殿下到底心悦哪家姑娘了。”花瑜扶着下巴若有所思。
尹楚楚扶额叹气,这傻男人还在说哪家姑娘,你能看出来就怪了!
二人乘着马车去了芳馨苑,却在下车时远远瞧见了许久未见的尹菲菲。
“她怎么在这儿?曹氏不是已经快不行了,谁带她赴宴……”尹楚楚有些吃惊。
“看起来她是自己跑来的,身边连个侍女都没带。”花瑜皱了皱眉头。
“前些日子我去尹府时,岳父大人说他给尹菲菲寻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他的学生,今年科举入仕的,但尹菲菲似乎不愿意嫁过去。”
尹楚楚心下了然,尹菲菲当初心高气傲觉得她能嫁太子,如今怎么甘心嫁个小官。
“咱们走慢点,我不想和她碰上。”尹楚楚拉了拉花瑜的胳膊。
狗皮膏药的威力当初尹楚楚是领教过了的,她可不想被尹菲菲黏上。
“好。”花瑜笑了笑,带着她走了另外一条路。
——
今日芳馨苑来往的,都是京都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小姐公子们,别家都三五人结伴而行,尹菲菲却形只影单,独自在这站了许久。
尹菲菲当然知晓母亲曹氏为何被软禁,也知道父亲如今对母亲的厌恶,哪怕是她自己,也对曹氏心怀怨恨。
宫宴过后那些风光的日子还记忆犹新,如今她却是像从云端落入了泥地里。
人最怕有的比,看看尹楚楚如今过的多风光。
而她呢?却被父亲安排嫁给他的下属。
一样是爹的女儿,凭什么她尹楚楚就能圣旨赐婚,嫁到权贵之家做高门贵妇!
凭什么她就得嫁给一个毫无根基,还要去外地任职的芝麻官!
尹菲菲才不要,她可不想去穷乡僻壤的小县城过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