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原本窝在假山的洞洞里捂着脸默默流泪,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所有人都不理解我,所有人都排挤我,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还不如被雪埋了才一干二净。
就在她缝补青春期碎了一地的玻璃心时,她闻到了肉的香味,然后肚子不由自主地咕了一声。饿了。
夏花转头看去,就看到她目前最不想看到的人的脸,于是脸一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躲远点我就不会找得到了。”冷衣一脸无语地说,言下之意是小公主您请滚。
夏花黑着脸,但脸上黏黏的让她想到自己哭得一塌糊涂,一瞬间脸又涨红了,又黑又红像调色盘一样精彩,“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还带着肉馍馍来,是把我当成路边的野狗了么!”夏花猛然指着冷衣手中的馍馍。
路边的野狗?冷衣怒了感觉自己有被骂到,如果说给自己吃的不是给她的那不就成路边的野狗了?路边的野狗配吃酱香的肉馍馍么!
“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路边的野狗没你这样满脸鼻涕。”怒骂就要到嘴边,冷衣说出口的却是狠狠的冷嘲。
夏花的玻璃心自然受不了这种狠话,直接破防了,新的眼泪鼻涕又糊了一脸,冷衣忽然又愧疚了,她跟小孩子叫什么劲,想着要不安慰安慰她吧,夏花却说出刀子一样的话:“你等着,把你淘汰掉之后我要让人挑了你的舌头!”
说完夏花捂着脸跑了。
冷衣只觉得身体内外冷得要僵掉,馍馍都冷了。她刚刚的心软像是笑话,人家虽然是个爱哭的十岁小孩但内心的恶毒远超表面的天真。
冷衣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或许从撒晴春毒药的那一刻起,她就变成心狠手辣的坏人了,可以给别人下毒,也能拔别人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