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左右徘徊,想要扳开信石的手,可是信石一只手扯着徐公子的头发,一只手扯衣服,嘴直接咬脖子,实在是太凶残了,他们无从下手。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了,是男人直接用拳头。”徐公子仰天长叹,他一不小心就惹到这个疯男人,他也要奋起,抓头发、扯衣服,无从下口,干脆直接啃头发。
两人滚在地上,衣服都被撕扯成碎片,还在继续扭打在一起。
“唐叔父,这二人实在有趣。”温彦打趣说道,这些小侍看着眼熟,莫不是那家店铺
“老爷,姓徐的欺人太甚,我和公子准备回府,这人就带人堵在这里,欺负少爷身边无人,合起伙欺负我二人!”金宝哭诉道,“老爷,这可是少爷的宝贝,你护好了。”金宝撸起袖子,上前帮忙。
“都给我停下!”唐老爷吼道,没看见都贵客到吗?这群人真是眼瞎。
对于干惯架的两人立刻松开,信石身上衣服已经碎成一条一条的,毫不在意,徐公子也没有好到哪里。
“爹,这小子人多势众,以多欺少,你可以直接杀到徐家讨说法。”信石看着飘然落下的头发,这家伙功力见长,“你这个疯泼夫!”
徐公子整理衣衫,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整理的,都碎成条了。“疯婆子,今日仇、来日战。”徐公子带着人离去。
“这位就是小表弟,上次见他时可比现在疯。”温彦笑着说道。
信石没想到这是自家人,“表哥,幸会。”
这几日楚尘都没有见到信石,询问之下才知,他家中来由贵客,这家伙真是喜新厌旧。
六十六盏寿灯传出去后,来楚尘这里寻灯的人更多了,楚尘每日只花半日做灯笼,还有半日陪着家人游玩。
大家看不懂这个书生到底是何种想法,弃科举、经商道,心似乎并不放于商道之上,只是闲聊时候打发而已,只是苦了一心求灯人。
放榜名单穿到钱塘,这届状元是冀州人士,南苑书院到京城赶考有六十余人,考中进士有十余人,也算可喜可贺!
景良落榜而归,到了京城,才知自己就如井底之蛙,这次不行,他有预感,他这一生理应不凡,封侯拜相也可,只要除了道年,这人今生和他相克!回了钱塘,耳边总有人谈论起楚先生,对他的诗画格外推崇。他如何也没想到这人会经商,想必老院长和诸位夫子很失望,自甘颓废,满身铜臭味,自毁前程。
落榜之人回到钱塘,聚于画船之上,感慨时运不济,他们以为自己最强劲的对手就是楚道年,没成想到了京城才知,优秀人才何其多,楚道年不过是其中一粟。他们只是心态没调整好,一下子崩了,下次定会取得名次。
六十六盏寿灯在京城皇宫大放异彩,温彦带回灯后,温大人看了灯后,立刻将灯献给太后,只有太后老人家才能经得起与鹤同寿。
夜幕下,每盏灯里面仿佛装着一个世界,闪闪烛光映照下,画里的景物仿若活了般想要从画里跳出。
这等巧夺天工之作,让人叹为观止。大家离得太远,看不太清楚,靠近一看,玄机更深。大臣们跪拜太后福泽安康,这便是六十六寿灯的寓意。
太后被身边宫女扶着一盏盏细品寿灯,恍然觉得自己深处仙境,到了另一个世界,从头看到未,恍然出了仙境,这人的画技真是绝了。
“太后,白日看灯,还有玄机!”温大人说道。
太后深信不疑,第二日一看,没有夜晚耀眼,画倒是不突出了,看重的是上面的字,果真是黑白世界,各有千秋。
大家对楚道年十分感兴趣,没过而立,却有如此胸怀与意境,可惜了,此人现在钱塘,离京城有千里之远。
楚尘只想蜗居在钱塘做一个商儒,没想到他的名声已经传到京城,朝堂官员无人不知他。
诸位大臣族人有在钱塘的,写信求楚道年一套灯笼。
有人欢喜有人愁,院长和诸位夫子没有想到道年会在灯艺方面取得如此成就,这人天生运道极好,可惜了,钱塘第一才子经商,也算是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