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危与花致清虽未详细解读子观书院院规及相应处罚条例,也深觉此事不正常,想到方才楼望都的出手,心中瞬间透亮。
周思危道:“山长此举,是否过于仗势欺人了?请将贵院院规寻来一观!莫说只是几名弟子之间争斗,并未有人受伤,即便有些小伤,平日弟子们切磋也在所难免,何以至于就要开除!”
山长道:“此事非同小可,可不是寻常弟子之间争斗,涉及人数过广,对书院风评亦有不利影响,是以荆某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作出开除花简的决定。”
“笑话!”周思危道:“有弟子在书院内红口白舌构陷同窗偷窃之罪,有堂长攀龙附凤随意诬蔑处置弟子,山长均视而不见。
倒是几名小弟子一场口舌之争,山长就要小题大作、大动干戈,莫不以为有楼城主撑腰便可为所欲为不成?”
听到周思危这话,之前隐隐察觉周思危与楼城主之间暗流汹涌的几名院监、讲师等方才明白山长态度前后变化的缘由。
有几名机警的,立刻借口事忙迅速离去。
被寻来作证的,以及后面又涌来围观的弟子中有留意到此的,机灵些的也跟着走了。
楼望都听周思危口中“红口白舌构陷同窗”已是心中不悦,后又听到“楼城主撑腰”,已是大怒。
遂喝道:“花简在子观书院欺凌同窗之事已成定论,山长的处罚自有他的道理。岂能由你仗着修为高就随意置喙?
今日不止花简要受罚,花循在城内子观书院中御剑而行,一样需要关押于城主府地牢七日。这武陵城中岂是你周设任性妄为的地方?”
心里想到,这花循如此标致人物,到了我手上,还不是由我施为。
到时将他送与那清都城城主巩真君,让他不再与我争桑榆国的修炼苗子,还不是轻而易举。
花简闻此大惊,忙拉周思危衣袖,急道:“绝不能让花致清进城主府,他眼神不对,定有不良企图!”
楼望都心中正打着如意算盘,骤然被一小娃叫破,不由怒从心起,一道术法冲花简过来。
花简尚未感觉到威胁,那道术法便已被周思危挡下。随即那二人升空,激战起来。
周思危方才乍听花简之前,立刻细观楼望都表情,果见他眼中尚未来得及退去的淫邪之色,心中亦是大怒。
因而见他对花简出手,急忙挡下之外,继续出招不止,口中喝道:“城中规定不可随意御剑飞行不假,但亦有例外,若有必要紧急之事,可先至城主府中备案。
这是你自己定下的规矩,可有问题?花致清御剑之前,周某已经提前至城主府中亲口与你说明情况,堂堂城主,岂能出尔反尔?”
此时两人为避免伤及无辜,已是边打边升空,越来越高。
楼望都估计下面的人再也听不到他们说话了,放声大笑道:“那又如何?列儿之事已经说清楚了是误会一场,你还要指责他诬馅同窗,坏我城主府名声。你是否太不把我这个城主放在眼里了?
既然如此,那就试试你有多大能耐!楼望都,年二百零三,上品火灵根,元婴十一层,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