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望都依然辩解:“我何时为难花简了?她犯错受罚,本是理所应当。”
周思危厉声道:“为一点芝麻小事就逼迫小侄退学,你敢说你没有私心?如我所想不差,怕不是为了非静云复学开道,就是为了楼士列之事的结局更干净利索,以免你城主府仗势欺人的风声透露出去。”
听闻此言,有人瞬间想通,围观人群一阵骚动,又悄悄溜掉了几人。
此时,场上除了当事几人之外,观众已所剩无几。
楼望都强辩道:“你莫要张冠李戴,开除花简乃是荆山长的决定。我城主府何时仗势欺人了?你莫信口雌黄,毁我声誉。”
周思危听他如此说话,想着与此人费口舌着实不值得,说道:“我不与你废话。你起誓言不起?”
说着将剑往前一送,楼望都脖子顷刻破开,血流如注。
楼望都胆战心惊,没想到他真敢!杀了自己,他能讨到什么好?或许这人真有什么脱身之计?
然而此刻不能拿自己的性命来赌他的胆量。他连忙道:“起,起,我立刻起誓。”
他再也顾不得许多,立刻举起右手,手上灵光闪现,修真界立誓手印一出,晴天里一道炸雷随即响起,表示从此刻起结印之人所说的话便受天道约束。
楼望都道:“我楼望都在此立下天道誓言,永不做出任何不利于花循花致清的言行,如违此誓,身死道消。”
立誓完毕,右手灵光收敛,他急切地问道:“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周思危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不急。”
楼望都心中恨恨,却只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花致清见状,灵力稍收,桎梏着荆山长的水球缩小一些,露出了他的头部。
荆山长口鼻一出来,就开始大口喘息。
方才水球外面所发生之事历历在目,等缓过气来,他立刻识时务地喊道:“我发通告,现在就发。”
说完马上吩咐场上剩下的一名院监去张罗此事,让他务必要快。
楼望都见此,也不再负隅顽抗,反正自己誓言都立了。
也即刻吩咐楼士列过来道歉,向堂长见状,也灰溜溜地跟过来道歉。
楼士列此番道歉可比方才在春风楼中真诚多了,他道:“花简,是我有眼无珠,小看了你,又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轻易听信了他人教唆。我不该说你拿了我的剑,我错了。求你原谅!”
花简点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向堂长则狡猾多了,他说:“因楼士列一向品行端正,我这才信他所言,绝非故意错判;再者,你当时也不好好解释,言语行止间让我有了被触犯之感,这才造成今日之事。不过误会一场,些微小事,你千万别放心上,也别有何怨言,今后在书院内,我仍然会一视同仁。”
花简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实在不愿意接下话茬,遂没说话。
向堂长在心内咬牙切齿。
周思危见事情了结,突然放开楼望都,同时飞身拉起花致清花简,向高空掠去。
楼望都乍得自由,正要有所动作,突然半空中降下一口大钟,将场中众人罩住,仿佛天地间的声音都被隔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