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中的杜腾达可就狼狈不堪了,密密麻麻的阵纹交织流转,犹如活了的一般。
阵内世界广阔,天地昏暗,苍穹雷电嘶鸣,波涛汹涌岩浆纵横,他感觉自己身处天地大毁灭的世界中。
不动还不行,因为其内力量在向他攻击,拳打脚踢、连各种灵器法宝都用上了,如当初萧熠一样,难憾分毫!
冥冥中还有一股力量在吞噬他的精气真元,法阵威力之强大,能让他感到绝望。
轰轰!
嗡嗡!
嘶嘶的响声不绝,与当时的萧熠一样,明明是打开了个缺口,却又速度的愈合,自己还不断地遭受反弹之力的重创。
“啊…”
无论他有多快,法阵总是在他即将要遁出的那一瞬愈合,更恶心是法阵在吞噬他的精元、消耗体能。
他的动作越大,消耗的就越多,就是无法遁出阵外,他又恼又惧,不停嘶吼。
台下,众弟子的耳中如闻到战场上的两军交战,轰轰砰砰的声音不断,亦有闪电、雷鸣声传出。
……
“强攻无用,除非是集几倍之力。”暗中已经有人看出些门道,一语中的。
“此阵好似有灵,阵眼在不断变幻流转,打得越猛反弹越甚,实力若不足,使用任何灵器皆可能被阻挡。此等阵法实乃夺天造化啊!奇才也!”
又有人说道,但此话一出,许多弟子脸色皆有惊骇,看萧熠时眸光都有惊惧之色,这种人不能得罪,仿佛都在记住那张脸庞似的。
一些弟子看杜腾达在阵中累死累活的破阵,而萧熠像跟没事人一样在修炼,这种安逸谁不想要?真后悔当时没修阵道,以逸待劳胜算在握。
但也有弟子不屑,“法阵虽玄妙,也并非不可破。”
“那得看是何人所布了,低阶阵法师所布,自当破得,而高阶阵法师所布,大能也得费番功夫。”
说话的是云长老云裳,她是一位阵法师,此刻她心里在想,两年前余长老引入宗门时一共有五个人,其中有一个听说是梱绑硬塞的,后面听说安排在丹阁当杂役,莫非是他?
此等阵道大才,哎呀!余老不死的误我啊!
此等法阵他是从哪学的?我得想法让他投入我门下,可听说他跟黑肥婆有一腿,我能要得过来吗?
她想到这,忽然嘴角微掀,脸上流露着一丝妩媚。
云棠潜修阵道多年,对阵道造诣颇深,心下已有计较!
于此同时,“是啊!看他人风光,可曾想过他人之门艰辛?非一朝一夕所就!”
尽管如此,已经有些弟子已暗下决心修习阵道了。
“玩够了吧,换我了。”萧熠霍地起身,手中已多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尺。
他瞧准时机,挥动着铁尺…
镑!
“啊…”
听声音就知道杜腾达有多惨!
镑!镑!镑!
“啊…!”
法阵内,杜腾达怒到发狂,本就被法阵折磨得很惨,萧熠又时不时的给自己来一下,他想出来跟萧熠拼命,怎奈出不来!
嗖!
杜腾被困在阵中,就更方便萧熠时不时的进去给他来那么一下…
啪!
萧熠扇人嘴巴子扇过瘾了,他打了就跑,法阵是他的,他自是进出自如,自己布的禁地阵不到家,被杜腾达一剑破开。
那现在这个禁地阵,杜腾达自难破开,任他宰割,他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只要不出人命。
于是乎,萧熠进出自如,遁入瞬出,杜腾达只有咆哮狂唳的份,一张俊美的脸庞紫得发黑,肿得怕是小情人都认不出了。
当然,法阵外的人只能凭想象了。
“大胆,我起云圣子岂能容你如此欺辱?”正当萧熠玩得跟家家一样玩得不亦乐乎之际、正当他从法阵内出来之际…
突兀的一道声音响起,话音未落,萧熠顿感一股死亡气息从心底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