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他本就是有点偏心大儿,一听朱标只是帮忙,就被杨思义给告了,心里火更大了,
“杨思义,这些你作何解释?”
杨思义也没想到是这样,自己当初一听到太子让婢女教官员学什么笔算,就气上来了,
一介女子怎能教导官员,还是婢女,觉得这简直是岂有此理,没听完就过来告状了,
真是失策啊失策,可那也不能让女子教官员啊,这不倒反天罡嘛,
杨思义理直气壮的说,
“可也不能让女子教导官员,也不能让女子出入户部啊,这让那些官员都没有心思办公了,”
“怎么?孤让女子教笔算,是折了你户部的脸了,户部自己的本职工作没做好不觉得丢脸,让别人来帮你觉得丢脸了?
女子怎么了?你母亲没教导过你?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没听过?还是说孔子错了?
不耻下问也错了?你的脸面那么重要,怎么没见你们户部早早完成任务,给你争光,
还是杨尚书觉得官员的俸禄,将士们的军饷没有你的脸面重要?
还什么有女子在,官员没心思办公,怎么户部一个个都是色中饿鬼,看到女子走不动道?
还是户部的官员一个个心思就没放在本职上,一有别的事就被勾走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杨尚书,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你还好意思说是女子的错,是孤的错?
要孤看,还是杨尚书这官当久了,连自己是谁都快要忘记了,”
朱标一顿反问和讽刺直接说的杨思义跪在那哑口无言,心里暗恨自己怎么不把话听完,就贸贸然来告状,
老朱听到朱标这一番话,都想给大儿鼓掌了,他最看不上的就是那些书生成天掉书袋子,
老是在那绕圈圈,冠冕堂皇的,出了事儿永远找不出方法解决,
等别人解决了,又开始鸡蛋里挑骨头,又是这儿不对了,又是那儿不合了,他真烦透了这一套,
“杨思义,你觉得皇后如何?”
“回皇上,皇后宽和大度,贤良淑德,堪称母仪天下之典范,”
“既然皇后这般好,皇后可够资格当你的老师?”
“回皇上,是微臣不够资格,”
“那你现在还有要告的吗?”
“回皇上,是微臣没有搞清状况,只听了只言片语,就贸然来告,
是微臣的错,请皇上和太子殿下恕罪,”
老朱拿着手上的毛笔,问朱标道,
“太子,你怎么看?”
“回父皇,儿臣觉得就让杨尚书回去跟着学一学笔算吧,”
老朱眼皮一抬,看向杨思义,
“听见了?”
“是微臣多谢皇上,多谢太子殿下,”
“退下吧,”
“微臣告退”
等杨思义退出去,殿内只剩下老朱和朱标,
“怎么弄成这样?”
“父皇,都是那些人,一天天找事儿,”
“行了,行了,这件事跟太子妃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儿臣因为这事忙的焦头烂额,回府后发现了太子妃的账簿,看着简单易懂,
这才让太子妃教教儿臣,教完以后发现这太子妃的方法跟珠算各有各的好处,
这才想着结合一下,让账目变得清晰明了,”
“算了,朕只要最后账目不出错就好,还有要防止篡改,”
“儿臣知道,只是让过程简单一些,更适合大多数人用,最后记账还是用的不宜被篡改的大写数字,”
“好,既然这样,那你回去吧”
“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