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就发现朱标手攥的紧紧的,手中的杯子被捏碎了,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下,常慧文立马转回身,
找了自己之前准备好的医药箱,跑回到朱标身边,拿起朱标受伤的手,用力掰开,
将烛火拿的近一点,借着烛光,一手拿起镊子,一手扶着朱标伤痕累累的手掌,一点一点的挑起手中扎着的碎瓷片,
将细小的碎瓷一点点捡干净,用撕碎的棉花蘸着酒精擦过去,将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消毒,
“相公,有点儿疼,你忍一忍,这样伤口不宜发脓,”
朱标也借着烛火,看着专心为他处理伤口的常慧文,心里暖暖的,刚才的愤怒也稍稍平复了一点,
能静下心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去做,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等那人醒来后问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总之,他不会放过背后之人,
此时,常慧文处理伤口也到了结尾,小心的在伤口处缠上了布条,
朱标看常慧文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易碎的茶具一样,不禁笑出了声,
“娘子,相公我还没那么脆弱,”
“不是相公脆弱,是我怕相公疼,”
常慧文在最后收尾处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朱标好笑的摇摇头,真是小孩子心性,
他揽着常慧文坐在自己怀里,问道,
“刚才的事都知道了吗?”
“只听到好像是有人闯进来了,被秦副统领救了,”
“那人是被人追杀的,”
“为何?”
“有人屠了他村子三百五十一口,无一幸免,他要告御状,求个公道,应该是有人怕东窗事发,追杀他,”
“无一幸免?连老人稚子都不放过,这幕后的人也太丧心病狂了,那相公准备如何?”
“还能如何?当然是还惨死的人一个公道了,理应血债血偿,一个都逃不过,”
“可到底是有何恩怨,竟要屠掉一个村子,”
“等明天,那人醒来就知道了,现在睡觉,养精蓄锐,”
另一边的院子里,大夫在尽力救治躺在床上,只剩一口气的人,身上全是外伤,还有日夜奔波的疲累,
整个人奄奄一息,一个时辰后,那人被换上了干净的衣物,伤口全被包扎好,大夫出了房间,
杨扈问道,
“大夫,怎么样?”
“基本上没什么大事,不过还得好好将养,准时给他换药,”
“好,大夫,”
杨扈进去看了一眼全身被包成粽子一样的人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醒来了,半夜被吵醒,后半夜心里有事,压的人睡得不好,
早早起床,洗漱好,几个弟弟还在睡,也就没有叫他们,只有朱标和常慧文,两人正在吃饭时,杨扈进来禀报,
“少爷,那人醒了,”
“醒了?快去看看,”
朱标立马放下吃了一半的饭菜,匆匆往外跑去,
常慧文也紧随其后,跟着朱标进了房间,那人神智似乎还不太清醒,嘴里念叨着告御状,告御状,
眼睛正望着床顶,朱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小心的问道,
“你是谁?”
那人条件反射的回答道,
“我是平凉府华凉县明源镇袁家村人,”
“你为何逃跑至此?”
“为我袁家村三百五十一口惨死喊冤,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他们是谁?”
“是...是......是一个大人物,一个我们撼动不了的大人物,”
那人说完这句话,两眼一翻,就又昏睡过去了,朱标看人昏过去了,没办法继续问,只能起身拉着常慧文的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