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观写字的笔一顿,思考片刻后,继续提笔,
“袁家村那边,他们不敢漏出破绽,不过确实得堤防一下,
你尽快试着将他拉过来,只要沾上一点边,得了一点便宜,他就不会停下,
以后他不是我们的人,也得是我们的人,”
“是,父亲”
何璧与何观两人的嘴角挂上同样的笑容,父子俩如出一辙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第二日,申时,霖磐阁,
朱标下了马车,他身穿一身靛蓝色的长袍,长袍上暗藏着松树银纹,头戴嵌玉小银冠,
银冠上的白玉在太阳照射下熠熠生辉,腰间束着青色祥云腰带,其上挂着一块水头极好的墨玉玉佩,
整个人甫一从马车里出来,就夺取了整条街的光亮,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朱标今天穿的比之前穿的更加亮眼了些,下马车后,手向车门外一伸,
一双白嫩俏生生的手,从车里伸出来,扶着朱标的手,另一只手撩开帘子,
常慧文一出来,刚刚被朱标夺去的眼光又被常慧文夺走了,
她身上并没有过多的首饰,一身青色衣裙,衣裙上绣着点点兰花,雅致脱俗,
头上的发髻簪着一只白玉簪子,两边簪着金累丝红宝石步摇,
盈盈一握的腰身被靛蓝色祥云腰带束着,其上挂着一块白玉玉佩,
两人站在一起,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这身情侣装更像是两人的点缀,
朱标牵着常慧文的手,后面跟着小厮婢女,整个霖磐阁已经被何璧包下了,
两人跟着掌柜径直去到了何璧的包厢,一打开门,
何璧带着他的妹妹,也就是那天在珍宝阁的何璃,起身拱手打招呼,
“黄兄,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啊,”
朱标也跟着客套道,
“惭愧惭愧,何兄也是一表人才,年轻俊杰啊,”
“请坐”
“请”
几人落座后,何璧提起茶壶给几人添上了茶,两手端起自己的茶杯歉意的说道,
“黄兄,这一杯茶敬你,是小妹不懂事,前几日在珍宝阁冲撞了两位,
在此,小弟以茶代酒,像两位赔个不是,”
说完也不等朱标说话,一杯一口喝了下去,朱标本也没想劝他,这罪是他该赔的,
“这次我把小妹也带来了,也让她当面给两位道个歉,赔个不是,璃妹妹,”
何璃听何璧提到她,本来说是来见黄飚的,她还满心欢喜,道歉就道歉吧,
说不定能拉进一下距离,可这女的怎么回事,哥哥还请她了吗?早知她来了,她就不来了,
可她也不敢在这时候不给哥哥面子,不然,回去哥哥可饶不了她,
所以何璃柔柔弱弱的起身,向着对面施了一礼,说道,
“前几天是璃儿不懂事,打扰了黄哥哥和夫人的雅兴,在这儿,璃儿以茶代酒,向二位赔罪,”
说完,也是一杯喝下去,常慧文听着这黄哥哥,条件反射般的想起了什么,
想笑又不敢笑出声,只能使劲拧着自己大腿,
结果拧错了人,拧到朱标身上了,朱标的脸色一僵,
一只手下去握住了常慧文拧自己的手,此时,常慧文才知道自己拧错了,
尴尬的放开手,朱标在那处使劲的抚了两下,缓解痛意,
常慧文就说怎么不痛呢,原来拧错人了,
太搞笑了,叫太子爷就是黄哥哥,叫自己就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