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少爷逃出汪府后,平时与我家老爷交好的友人想要为我家老爷申冤查个明白,
可无一不被郝丰以权压走,要不远走他乡,要不家破人亡,不敢再出头,
还有汪家所有的家财,包括店铺庄子宅子尽归郝府,
这无一不说明,汪家灭门与郝丰有关,”
“你说的这些人可能为你作证?”
“回大人,除了李二是郝府的人,从前与我家老爷交好的人都可作证,”
刘成说话时,郝梧在一旁吊儿郎当的并不担心,只觉得烦躁,希望这件事快点儿完,
而赵庆则将汪老爷的友人一一叫上来,询问他们是否受到了郝丰的迫害,
那些人有的是破罐子破摔,已经被害成这样了不能再坏了,将郝丰做的坏事全都准备说出来,
却被赵庆制止,不允许说与本案无关的事,
有的似乎是见了影二,知道有人撑腰,壮着胆子将郝丰知道他们准备找凶手后,
就把他们搞得家破人亡的事全说了,最后还将汪家的铺子是郝丰名下的证据拿出来,
赵庆在上面听的不耐烦,这说到底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郝丰是凶手,
赵庆听完以后还希望郝梧能拿出证据反驳一下,问郝梧道,
“对于刘成的状告,郝府有什么要辩驳的,还有刘成说的李二在哪?”
郝梧打了个哈欠,从椅子上起来,懒散的说道,
“李二啊?好像是上个月捉拿要犯,死在路上了,所以现在是死无对证,
对于他们的人证,那些人都是对我父亲不满的人,他们明明是自己经营有误,家人横遭劫难,
却都怪在我父亲头上,我父亲何其冤枉啊?”
说着还假哭了几声,完全不看那些证人拿出的直指郝丰徇私枉法的证据,
“还有那汪家的铺子,汪家人死完了,地契什么的都不见了,
只能由官府收回,我郝府合规合矩的买铺子有何不可,
大人,这些刁民全都是胡搅蛮缠,想我父亲为平凉府的百姓尽心尽力,却被这刁民污蔑,
简直是罪不容诛,我郝府要告上他们一个污蔑的罪名,请大人明察,”
所有人都能看出汪家灭门一案多多少少都与郝丰有关系,
都在下面议论纷纷,朱标看着赵庆,就看赵庆要怎么选了,
这件事确实没有直接证据,可昨天那场案子依旧没有直接证据,只凭那小二一面之词,
那件案子都被押后再审了,今日这案子虽没有铁证,可疑点颇多,还有不少佐证,
就连郝梧的狡辩都有些强词夺理,再怎么样,也不能判郝丰无罪,
这件案子别人能看得出,赵庆能看不出?他早就让郝丰好好阻止一下刘成几人,没想到郝丰是连动都不动,
纯靠他往回掰啊,他本来还想圈一次名声呢,这下可好,只能落下个坏名声,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他又不能不捞郝丰,赵庆眼一闭,深呼吸,说道,
“因刘成状告郝丰一案并无直接证据,现判郝丰无罪,退堂,”
听见这句话,刘成本来挺直的腰板佝偻起来,仿佛失去了希望,
而郝梧脸上满是得意,扫视一圈出来给刘成作证的人,威胁地说道,
“你们,很好,接下来,希望你们好好享受,”
底下观案的百姓更是气愤,义愤填膺地大喊郝丰和赵庆官官相护,却被衙役驱逐,
常慧文站在朱标身边,感受着他的身体紧绷,双手攥紧,指节用力到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