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伤兵饥民还有一座摇摇欲坠的破城。
宣城危矣!!!
回信的手有些发抖:【将军有何良策?】
【请君入瓮。】
......
岚军莒县大营。
这两日,老将军司徒崇坐立不安。
“急足怎么还不来汇报敌军消息,再多派几人前去查探。”
副将周恒拱手:“将军稍安勿躁,我们安插在战风渊军中的谍子应该快来消息了。”
话音刚落,便有急足进帐。
“报,将军,收到谍子二十一的密信。”
手指粗的竹筒里卷了一块碎布,上面是一首打油诗。
副将周恒连忙走到书案前,翻译出密信的真正内容。
“将军,好消息。”
“您射向战风渊的胸口那一箭,虽然没让战风渊一命呜呼,却是深受重伤,下不了床了。”
司徒崇压抑不住激动。这战风渊太难对付了。才二十八岁,竟带着宣城百姓与他交手二十三次还不破城。
“好,火烧粮草一事,办得如何?”
“二十一说,大火将整个粮草库烧得一干二净,只是战风渊狡诈,还另外藏了一部分粮食。不过数量很少。最多再抗两日。”
“好,太好了。周恒,抓紧时间准备,后日寅时三刻,我要全军出击,夜袭宣城,一举拿下。”
“是。”
......
昌宏四十三年,七月十四日。
宣城城北的布粥摊前有百姓闹事。
“昨日还有一块石头饼,今天怎么只有薄粥了?不是说朝廷的赈灾粮下来了吗?为何又要克扣我们的口粮?”
“给我们吃的,我要石头饼。”
“今天要是闻不到土豆的香气,我就去将军府闹事。”
负责布粥的士兵只有十多人,步伐虚弱,很快被饥饿的百姓推到在地。抢空了木桶和大锅里的稀粥。
相同的事情,还发生在城中各处。
暴乱虽很快被压下,却引起不良影响。
才入夜,城墙破口处就聚集了二十多个百姓。
“这破烂不堪的宣城是呆不住了,如今战将军深受重伤,血流不止,自身难保,我们还留在城中等着岚军攻破城门,被砍头冲战绩不成?”
“就是,听说这粮仓里的米面早就吃空了,昨日那种情形是要稳住将军府前闹事的百姓,是骗我们的。如今这宣城,一颗粮食都没有了。”
“你们还犹豫什么,是怕岚军的刀不够锋利吗?”
“如今朝廷都放弃我们了,我可听说,司徒大将军在准备下一次攻城的武器,再不走,就真成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了。”
那人说完,双手伏在坡口的墙垣上,使劲一翻身,便出了城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这二十多个打算利用夜色逃跑的人中,就隐着一名岚军谍子。
当所有人都从城墙缺口跑掉之后,他才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也翻墙离去,奔跑的方向,是据此十五里的莒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