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足跑得大汗淋漓,可见这条军情之重。
“别急,缓缓再说。”急足接过江图递给他的水,喝了一大口。
喘气道:“岚军前哨来宣城打探军情,路过莒县时被埋伏在那边的哨探发现。前哨没有打草惊蛇,先命人传了消息回来,等将军发话。”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均是一沉。
“做得不错。”
王九说话很冲:“将军,等我去把那些鬼祟之人都抓来,扔进大牢里审问一遍就知道真相了。”
江图有点恨铁不成钢,指着兄弟鼻子就开骂:“我说王九,你跟在将军身边也快十一年了,还是这点出息,冲动得不行,你这个性子,早晚惹出大祸。”
“我就是恨那些趁火打劫之人。”
战风渊做手势让他们不要争吵:“司徒崇大败,退兵驻扎到荒山沟待命,是回王都问责还是原地等待,也需要岚国陛下降旨方可有所行动。”
“这期间,探子自然会保持对宣城监视。”
战风渊不由得想到白暴雨那个世界的通讯速度,不敢想象,仓国若是有那样的速度,会是个什么光景。
“不过,也不能轻敌,让前哨和安插在岚军的谍子取得联系,争取三日内搞清楚司徒崇的意向。”
“是。”
急足离开,战风渊起身,走到宣城沙盘边,用小旗子标注了几个南城门外关键布防点。
对两位属下道:“宣城修复城墙动静太大,无法阻挡所有敌人的窥探,那就大大方方让他们看,知道我仓国国力依旧雄厚。”
“王九,让插旗的哨兵挪挪位置,藏得隐蔽些,司徒崇不是想探听我宣城虚实嘛,就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这些话听得两位副将热血澎湃。
窝囊了好几个月,总算轮到宣城张扬一回儿。
这是战风渊摆下的明谋大计,让司徒崇以为这些赈灾的物资是朝廷发下来的救济粮。宣城百姓有足够的能力重新修复城墙,也有信息抵御外敌。
王九领命走了,江图还留在书房,见将军浓眉紧锁,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将军,您在担心什么?”
战风渊拍了怕江图的肩膀:“还是你细心。我把反击战的战报发给王都,陛下有可能召我回去述职,我担心这一走,司徒崇不甘心,会再次领兵北上。”
“到时候,城墙还在修复中,城中无主帅指挥战斗,恐生事端。”
“将军的担忧正是江图所担心之处。上一次,我们打了司徒崇一个措手不及,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司徒崇这个人崇尚武力,勇猛无敌,却做事直接不善谋略。
如今他的副将周恒被俘,李修战死,没人给他出谋划策,以他好勇斗狠不肯服输的性格,恐怕会直接率军拼个你死我活。
“将军有何良策?”
战风渊将一枚小旗子插在荒山沟,思索了很长时间,心中不断盘算得失。
“暂时没什么太好的方法,先等谍子探探司徒崇的底再说。”
...
早锻炼的时候,白暴雨一直在思考宣城的饲养大业如何才能开展起来。
通过铜投壶,她每日会向战风渊投送一批肉食过去,但都是屠宰好的鲜肉,无法长时间保存。多余的肉食用盐腌制确实能保存更长时间。
但吃多了始终不健康。
再说,盘活一个城市,光光给物资可不够。
得他们自己找到开拓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