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标准间里,昏黄的灯光从那有些老旧且布满灰尘的灯罩里渗出来,柔柔地洒在房间各个角落。两张单人床规规矩矩地摆着,蓝白色的床罩干净又平整,似乎还残留着阳光的味道。靠窗的那张小小的木头书桌,纹理在灯光下清晰可见,桌上的台灯套着米白色的布罩,散发出带着点儿昏黄的暖暖光线。几本旅行杂志摊在那儿,书页不仅有点卷边儿,还落了些细微的折痕。房间角落的衣柜不大不小,柜门紧紧闭着,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墙上挂着的几幅简单风景画,颜色不算鲜亮,甚至有些地方的颜料已经微微脱落,但也给房间添了几分艺术气儿。不过这会儿,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闷沉沉的气氛,好像也在等着这场激烈争论有个结果。
窗外,城市的喧嚣声隐隐传来,车辆的鸣笛声、人群的嘈杂声,混合在一起,仿佛一首无规律的交响曲。而房间里,卫雨氲穿着件粉粉的丝绸睡衣,领口那精致的蕾丝花边好看得很,一头顺顺的长发随意地搭在肩膀上。她斜靠在床头,眉头紧紧地皱着,手里烦躁地翻着一本时尚杂志,眼神看似落在杂志上,可又时不时流露出明显的厌烦,还时不时轻咬一下嘴唇。
林竹晓先开了口,挑着眉,歪着脑袋瞅向卫雨氲,一只手在空中随意地挥了挥,不小心碰倒了床边的小玩偶,说:“卫雨氲,你说酒厂女业务员跟经销老板开房能有啥不好?我觉着说不定这是个招儿呢。”说着,她无意识地用手指卷着睡衣的衣角,衣角被揉得有些褶皱,身子还跟着轻轻晃了晃。
这时,外面突然刮起一阵风,吹得窗户玻璃“啪啪”作响,房间内的气氛更加紧张起来。
卫雨氲眉头瞬间拧成一个疙瘩,把杂志“啪”地扔到一边,一只手用力地叉着腰,身体挺直,额头上的青筋都微微凸显,一脸严肃地瞪着林竹晓大声说:“这能好?你瞅瞅这房间,不大不小归归整整的,做人做事不得有个规矩、讲个道德?这种事儿肯定招人闲话,说不定还犯了职业道德的错儿呢!”她激动得一只手在空中用力挥了一大下,另一只手紧紧揪着床单,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指甲都快嵌进床单里。
林竹晓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撇撇嘴,双手抱在胸前,胸前的睡衣都被挤出了几道褶子,说:“也许就是为了谈业务呗,说不定能谈成个大单子,能给公司挣好多钱,有啥不行的?”她一脸不在乎,往后一靠,把靠垫压得“咯吱”响,脚也不自觉地交叉起来,脚趾头紧张地蜷缩着。
卫雨氲马上反驳,身子大幅度地往前倾,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林竹晓,因为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谈业务?哼!谈业务也不用这么不三不四的呀!正经做生意靠的是产品质量和服务好,可不是这种让人瞎想的手段。再说了,这事儿要是让人知道了,那女业务员的名声不全毁啦?”她眉头皱得更紧,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床板都“嘎吱”叫了一声,为了增强气势,甚至一只脚踩到了床上,脚趾用力地抓着拖鞋。
林竹晓坐直了,瞪大眼睛,扯着嗓子喊道:“可现在生意场上竞争这么凶,有时候就得活泛点儿。你想想,要是能谈成个大买卖,那得赚多少啊!”她急得双手在空中乱挥,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水杯,水流了一桌子,脚也晃来晃去,不小心踢到了床边的小矮凳,小矮凳晃悠了好几下。
卫雨氲提高了嗓门儿,嘴唇抿得紧紧的,双手叉着腰,气得肩膀都在颤抖,大声喊着说:“活泛也不能没底线啊!这么干就算暂时谈成了,能长远吗?要是被人发现,整个酒厂的名声不就臭啦,以后还咋在市场上混?”她脸涨得通红,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着,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都发白了,声音在房间里“嗡嗡”响,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林竹晓双手抱在胸前,眉头拧成个疙瘩,不耐烦地摆摆手,手挥到一半又顿住,说:“哎呀,你就是太死心眼儿,这社会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干净。大家都想法子达到目的,谁管过程咋样啊?”她一边说一边摇头,马尾辫跟着一甩一甩的,身子也气得直抖,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卫雨氲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吼道:“不是我死心眼儿,是做人得有底线,得守着原则!不能为了挣钱啥都不顾,连尊严和道德都扔一边儿!”她胸脯一起一伏的,一只手狠狠拍在床铺上,床都跟着晃了几晃,感觉整个房间都跟着颤了,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挥舞着加强自己的语气,头发都有些凌乱。
林竹晓叹了口气,眼神暗了下来,低下头,手指揪着睡衣下摆,肩膀也耷拉下来,声音都带着点儿抖说:“那要是女业务员是被经销老板强迫的呢?”
卫雨氲想了想,表情凝重地说:“那性质就更坏了,碰到这种事儿必须得勇敢反抗。但不管咋说,这种危险的情况就不该让它发生。”她眼神里满是担忧,手指有节奏地敲着床边,“笃笃”响,一只脚还不停地点着地,整个人焦虑地在床边来回走动,走动时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拖鞋,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