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东暗叹了一声,该来的始终会来。上辈子遇见的事这辈子会一样不差的再经历一次。杨慧看见一帮很气派的人站在她的身后,他有点紧张。
陈卫东不怯场,站在了母亲的前面,
“我是陈卫东,陈成礼是我父亲。今天我是来陪母亲祭奠亡父的。老先生您是?”
即使知道对方是谁,那也得把戏做足。老人打量了一下陈卫东,在遥远的记忆里小儿子的相貌和眼前的年轻人重合在一起。
“年轻人,我叫陈廉,陈成礼是我的小儿子。今天我们也是来祭拜他的,你身后这位是?”
“这是我的母亲,也是陈成礼的结发妻子。父亲亡故之后原本葬在农村,后来我母亲改嫁进城,怕祭拜不方便,所以在这里选了块墓地。”
陈廉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杨慧之后点点头,
“你好啊,我是陈成礼的父亲,咱们俩第一次见面,你叫什么名字啊?”
陈廉伸出双手。杨慧有些紧张,但是看老爷子伸出了双手,她也只能伸出手和陈廉握在了一起。
“我叫杨慧,是陈成礼的妻子。”
此时后面人群里一个刻薄的声音发出了质问,
“你怎么还敢自称我三哥的妻子呢?你都改嫁了,就和我们陈家没关系了。”
杨慧一听到这话赶紧缩回了和陈廉握在一起的手,她的脸色十分难看,有一种让人揭短了的错觉。陈廉有些不悦,
“没有规矩,毕竟是夫妻一场,到什么时候她都是你的三嫂。”
女人没再接话,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敢顶撞父亲。但是有人敢,一个显得十分傲慢的男人鼻子里发出冷哼声,
“什么三嫂?要按那么说我还得叫一声三婶呗?一个农村人,凭什么嫁进我们陈家?说到底就是三叔在外面痛快了一下,别舔着脸说什么妻子儿子的。
后面的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呵斥男子,
“继业,你爷爷在这呢,不得放肆。我三弟他当年的确糊涂,不应该随随便便留在大陆找个农村女人结婚,但事已如此,一切都有你爷爷定夺。”
此时另外一个年纪比这位大一些的男人走到人前,
“父亲,前尘往事不必再计较。成礼他已经不在了,我们得往前看,咱们陈家还的往前走。今天既然遇见了成礼的后代,父亲您看?”
陈廉叹了一口气,陈卫东并未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说各位,还有刚才说话那位大姨,我不知道你们和我父亲陈成礼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想知道。至于我母亲的是农村的还是城里的,不需要你们讨论。
我及我母亲今天只不过是来祭奠我父亲的,祭奠完我们就走。我们没有和你们陈家发生关系的意愿,所以也请你们说话放尊重点,特别是你,”
陈卫东用手指着叫继业的男子,
“你刚才说的话这辈子只能说一次,因为再有下次你会很惨很惨。话已至此我们母子俩就告辞了,免得伤了我父亲的颜面。”
那个叫继业的男子虽然看样子年纪已经快到三十了,但却是个莽撞的。他听见陈卫东竟然威胁他这个大少爷,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教训他呢。
他骂骂咧咧朝陈卫东冲过来,你个贱种竟敢侮辱本少爷,看我不把你牙全打碎。此时后面两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并未阻止,第一个说话的女人脸上还隐现一股兴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