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那边该付出的已经付出了,剩下的就是母亲单位这边了。那个傻逼厂长牛兴邦说的话他可还记得呢,杨慧属于工作时间擅自离岗,在门口挨打和棉纺厂无关,单位不会对其有任何赔偿。
上辈子这个牛兴邦就不是一个好东西,陈卫东本想这辈子上完大学回来再收拾他。看来这个日程得提前了,上辈子陈卫东在棉纺厂维修设备的时候出现了工伤,手臂被机器压成粉碎性骨折。
就是这个牛兴邦,以陈卫东违反安全操作为由,并没有给予工伤待遇。陈卫东当时就是个小工人,媳妇苏颖又怀着孕,他不敢和厂长对着干,只能自费治疗。
结果伤的太严重,造成了他后来左手伸不直的后果。这辈子牛兴邦的坏心思又用到自己母亲身上了,好极了,看来恶人还得恶人磨。
这次陈卫东不打算暴露自己,因为任何麻烦都会耽误他学习的时间。所以他只能对不起牛兴邦,这场旷日持久的折磨硬是持续了几个月的时间。
白岩市的夏天还是挺折磨人的,北方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燥热。牛兴邦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朝棉纺厂而去,他家住在幸福胡同,离棉纺厂有二里地远。
此时骑着自行车的牛兴邦正在琢磨怎么把一个叫张岚的女工调到文职岗,因为昨天这个女工在私底下让牛兴邦揩了油,牛兴邦想要把张岚就地正法的时候人家跑了,
张岚扔下一句话,只要能把她调到办公室,随便牛兴邦怎么样都行。牛兴邦喘着粗气看着自己的不堪之处,奈何那小娘皮已经跑了。自那以后牛兴邦满脑子都是女人年轻的身体和那柔软的触感。
此时不知从什么方向飞来一块砖头,不偏不倚打中了牛兴邦的左眼。他眼前一黑翻下了自行车,这下子打的可不轻,过了三分钟牛兴邦才醒过来。
他用手摸了一下眼睛,满手是血。他坐在地上怒吼,
“谁呀?哪个王八蛋打老子?知不知道我是谁?”
喊了半天,除了过路的以外没人搭理他。没办法牛兴邦只能强撑着往单位赶去,厂子里是有卫生所的。这件事把牛兴邦气坏了,从卫生所出来后他就报了警。
警察过来也就是简单的问问他最近有没有和人结仇之类的。除此以外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自认倒霉。牛兴邦这一天的心情都不好,要说他得罪的人多了,
在他眼里棉纺厂的工人都是有贱骨的,你给他们点颜料他们就敢开染坊。特别是遇到工伤,事假病假,福利分房,反正能难为人的地方在牛兴邦这别想轻松的过去。
晚上回家的牛厂长还在生气。自行车蹬的很慢,他左右观察着周围,说不定早上砸他那人还会出现。要是让他抓住他非得把这人扒皮抽筋不可。
就在牛厂把预警雷达开到最大范围的那一瞬间,一个高速运行的物体以抛物线的形式向牛兴邦袭来。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