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闻言笑意盈盈地回身,看着谢毓晚一脸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模样,心中暗笑问道:“这坠子对你很重要?”
“你管呢,还给我就行。”,谢毓晚却没心思跟他这种话多话。
“我还是去寻寻秦公子吧。”
被人拿捏,失了底气,谢毓晚心一横,强压着心中想凌迟他八百遍的想法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谄媚嘴脸。
“是,公子,非常重要,将坠子还给我,我就不计较刚才被你陷害而被打和推我到湖里的事情了,我们就两清了,你看好不好啊?”
“当然。”
谢毓晚脸上的笑意又真诚了些,盼望着对面的人将手中的坠子递给她,对面男子看着她真诚的眼神,眼中尽是玩味的笑意。
“当然是不行,姑娘,在下方无应,你还要这个的话,明日黄昏红香湖上,亲自来取,过时不候。”
谢毓晚闻言怒极,直接施展轻功想上去再一较高下,男子却好像无心多纠缠,躲闪两下便施展轻功下楼融进了人群。
谢毓晚站在二楼看着他晃着手里的玉坠,背影渐渐淹没在人流中,默默把刚才的凌迟八百遍加到了一千遍。
看着那个做作的样子,气得想上去手脚并用撕了他,偏偏又没法追上他,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谢毓晚想想就肉痛、憋屈。
不过现在倒也不算太糟,如果此人跑了,还不知上哪去捞到人,反倒多些枝节,既还能见到此人,那一切尚可以弥补。
想到此处才松了一口气,几下把纸条撕得粉碎扔在风中,心中怒骂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生的如此好的一副皮囊,却是如此下流的秉性,一定要给他好看。
回山路上都忍不住念念有词,“孟浪小人,白白浪费了那副好皮囊。”
谢毓晚垂头丧气的回了药庐,缩在门外面偷看师父有没有回来,否则被抓到又要抄写药经。
“师父还没回来。”身后飘来毫无情绪又充满温暖的五个字。
谢毓晚被吓得一激灵,但回想起师父还没回来顿时感觉生活又充满了希望。
元佑掌了灯才看到谢毓晚的狼狈样子,一向爱干净的元佑微不可察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弄成这样,那秦越干的,你不是去找麻烦的吗,怎么感觉被找麻烦了?”
谢毓晚见他这个样子就故意往他身上凑,故意想逗逗他,还声泪俱下地哭诉了今日的惨剧,虽然元佑深知是假模假样故意逗自己玩罢了,但还是没有推开她。
“如果你再不换衣服,今日你偷溜下山的事儿恐怕要被抓个正着了,这次我可没有抄好的药经给你去蒙混过关了。”
“山下的沈公子去赴乡试回来,给你带了些桂花糕,换完衣服赶紧来吃吧。”
谢毓晚看了看桌上的放的一大包,心里有一丝被记挂的暖意。
迫于抄写药经的痛苦,谢毓晚才不得不放弃继续逗元佑,迅速起身去更换干净的衣物,将今晚之事暂且搁置于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