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被人掳掠,大师姐一句不肯言语,她确实无法确认他究竟说的是否真实。
“你无事了,只需要休息一下。你被掳掠的时候可有意识,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怎么上山的吗?”,谢毓晚试探性的问道。
方无应感觉自己症状有些缓解,软绵绵地靠着,思索了一会儿当晚的情况,不太确定性的开口。
“有一点奇怪的,这山中晚上应该有风,当晚也应该有星光,但是当晚我当晚对这些应该有的景象全程未感知到过。”
方无应说的没错,晚上山中确实有风,而且她救人的当晚确实是有星光的,如果他曾有意识,不应该毫无印象。
方无应接着说道:“如果我的意识无错,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我不是从地面上被带上山的。”
谢毓晚清楚他不知道师姐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没有撒这种容易被拆穿的谎的必要,那么他说的就是真的,师姐通过一条他们不知道的路上下山。
谢毓晚盘算着要把这条路找出来,如果师姐再惹出事情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看向云城,又要增加许多麻烦。
谢毓晚看着这个被卷进来的人心有疑虑,他当时中了神仙醉也没在后山久留应该知道的不多,那就赶紧赶下山,这种人久留无益。
“方公子,你的毒现在清了大半,现在已经不至于会要命,但是你也应该感受到了你的内力受损,我可以帮你并且分文不收,但是我有两个要求。”
方无应慵懒地靠着,心里确信自己撞破了一些这山上的人想要隐瞒的事情。
“谢姑娘想要什么?”
“关于你被掠上山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猜测,但是她只是我需要静养的师姐,我不希望任何人前来打扰这里和她。”
“保守秘密,这是我们江湖人的基本修养。”,方无应果断地答应道。
“第二件事,除我给你的路线请不要随意走动,半个月药浴结束后留下那柄折扇尽快下山,以后不得上山。”
方无应闻言要被赶走,做捂胸口疼痛虚弱状。
“谢小姐,我还是一个虚弱的病人,你怎么忍心赶我走?”
这张面皮不说话挺好的,安安静静摆着赏心悦目,做作起来恶心不已。
谢毓晚觉得不要脸是种天赋,方无应明显被上天偏爱过,要不然怎么如此不要脸,山里野兔都抓回来改善伙食了,怎么好意思扮虚弱。
她不想接话,就静静看着他演。
“谢小姐,折扇我会如约奉上,但是因为宋公子的仇家有一些尾巴跟来了,我尚无安全养伤的去处,我得养好伤才能去接他并帮他铲除一些隐患,扶幽山机关遍布实在适合我安心养病,我想留下”
他几乎想都不用想知道谢毓晚会拒绝他,因为她没有帮他的必要。
“如果留下我,我还可以再帮你做一件事,我保证你会感兴趣。”,方无应接着补充道。
谢毓晚睨着眼长长哦了一声,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方无应取笔画了一幅小像,方无应笔触不细致,但这小像眉眼之间与她看过的师姐画像极其相似。
谢毓晚面上十分镇定眸子却暗下去三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突然会有人来找她,但是这些年师姐早就容貌大变,这张画也看不出来什么。
方无应画好放下笔把整幅小像呈现在她面前。
“凭印象所绘,不过也有七八分相似。”,颇有些得意地说道。
“当初为了带宋公子出逃,我跟人做了一个交易,此人要我来云城替他寻一个人,还给了不少定金。”
方无应一直观察谢毓晚的神色,知晓这人她还真感兴趣了,便继续说起当晚失去神志前的印象。
“我来了之后一边忙着安顿一边遍访云城,但是毫无线索,但是那晚在观音庙我受伤时,你师姐明显是因为这画像才管我,问我来处我不说还起了杀心。
所以我断定这其中必有渊源,所以我们要是放出一点相关假消息,她肯定会再下山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跟着,一旦她进入密道,我们就可以瓮中捉鳖了。”
方无应颇有几分得意于自己的智计,十分得意不曾注意自己措辞不当。
谢毓晚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扯住他的发髻,“你说什么?你才王八,立马道歉。”
方无应挤出一次愧疚表情立马求饶,“谢神医,让你平时除了医术多读点书,这就是个比喻,我没骂她你快放手。”
谢毓晚闻言手上脸上一红,她开始识字就开始读医书,除了医术她确实不看其他任何书籍,因为确实不喜欢读书。
但是现在不是检讨自己的时候,手上劲道更大扯住他,“你敢编排我没读书,我让你比喻,你现在给我比喻个够。”
方无应连连求饶,对着谢毓晚就是一顿胡乱夸赞,想到什么就夸什么,对方一放手立马拉开距离。
方无应再摸一把后脑勺,手心就多了些落发,瞬间心痛无比,“我的秀发啊,凶丫头,我看以后谁敢娶你。”
谢毓晚举起拳头恶狠狠再威胁他一下,方无应撒腿就往院里跑。
“元佑,救我,不,先开点药救我的头发。”
看着他这个狼狈样子心里乐不可支,随身就坐在了方无应刚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