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世子一抬手,两边的箱子打开,在火光照耀下发着诱人的光芒。
“江湖传言,赏金猎人赤影,只要有钱便可以答应一切要求。本世子愿出千金买你应一件事。”
方无应起身一个一个箱子看着过去,脸上挂着笑意开始验货。
“世子真是大手笔,不愧是镇北候府未来主人,世子千金想买什么”
袁贺淳有些鄙夷地看着他这副样子,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买你主动悔婚谢家,助我成其好事,不得嫁也不行那种。”
方无应一听此话,满眼都是厌恶,镇北侯怎么也算个人物,怎么生出这种下流胚子,恬不知耻算计姑娘名节。
应该给这张龌龊的脸几拳,但此时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掩去不悦,故作不在意,“谢小姐要是知道世子豪掷千金的痴情必然为之动容。”
袁贺淳有些不耐烦,他绑架方无应,豪掷千金,自然不是为了什么谢小姐,对于他而言,谢毓晚和其他女人没什么区别,甚至她身上那几分傲气,让他厌恶。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爹爹有多希望把谢毓晚攥在手里,若是他搅黄了这婚事又成功让谢毓晚落在袁家手里,岂不是会对他刮目相看。
他要证明的是那个离家在外还时时被挂念的人根本不如他,他才是一心为他、为袁家计算的人。
方无应见他不悦,便不再接着问他目的,故作为难、恋恋不舍地丢下手中的珠宝,话锋一转地开口道:“不过,此事成不了。”
看着对方要发作,故作贪恋又看了一眼才回过来,有些为难补充道:“世子,这么多钱你要是买我那都不用商量了,可是这桩婚事不行,我要是悔婚助您,谢家大小姐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谢家哪是我得罪得起的?”
“你不是号称江湖最快的赏金猎人吗?你想逃无人抓得住。”
方无应冷笑一声,这袁贺淳是有多看不上他的智商;惹得谢家恼怒,逃得快有何用,要买他的命,却还舍不得金银。
不过现在还要拖一拖,不能脱身之前,不能让他觉得此事无望,免得他狗急跳墙。
“世子过奖了,可我呢,是真的爱慕谢家大小姐和谢家权势,惹恼了谢家,日后等我的就只有逃命了。就这些,当然不划算。”
旁边的侍从一听将刀架在方无应脖子上,黑着脸吼他不要得寸进尺。
袁贺淳却不在意他的胃口,有贪欲的人便是好掌控的,只要能办成此事,付出点代价也是可以的。
“你想要多少?”
与这样的人讨价还价让他心中不悦,但是能平静解决此事就好,有贪欲的人虽讨厌倒也好办。
“江湖人嘛就为了讨口生活,我这次打擂就是为了攀上谢家这棵大树,只要侯爷给的能让我下半生无忧无虑,我倒是愿意助世子和袁家一臂之力。”
方无应伸出五指示意,袁贺淳以为他要五万两,有些不屑正欲答应,方无应语气坚定回道:“卖命银钱,五十万两,少一分不行。”
袁贺淳有些恼怒他的狮子大开口,恶狠狠逼了上去,“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杀了你一样成不了亲,我亦可以伺机成事。”
方无应也不惧怕,随意潇洒地坐了回去,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淡然地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那在下随世子爷处置。”
袁贺淳还真是拿他当个蠢货一样吓唬,要是他真的有办法可以达成他龌龊的目的还能找到替罪羊全身而退,还需要对他威逼利诱。
一见方无应未被吓住,袁贺淳也泄了几分气,“你未免胃口太大了吧。”
方无应轻蔑一笑,果真是个外强中干的,“世子爷,得罪了谢家,我还要自己挣一条花钱的命,已经很划算了。这点儿钱对旁人或许是天大的事情,但是对袁家不过轻微出血而已。
另一则,擂台招亲是圣意,我现在算圣上给谢家小姐钦定的夫婿了吧?若是真的动手,我这条鱼未必能冲破世子的网,但要是溅起水花把谢家拉进来了,世子难道希望令尊被牵连吗?当然是平和成事更好不是,很划算。”
袁贺淳十分气恼地看着这个他瞧不上的江湖人,心中甚是不悦,“你拿谢府威胁我?”
方无应笑得更加灿烂,“世子,我知道你们不怕任何人。但是在朝为官,大事能小,小事也能大,就看是否有心了,这些您比我明白,谢府要不要为我讨个公道,要看我的份量,也要看讨到了公道是否有天大的好处。”
“你求的不过是解决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想设计谢小姐下嫁而已,何必冒险将令尊和袁家置于危地呢!”
袁贺淳恨得牙痒痒却无法回答他这有点道理的说辞,他也确实不想闹大,给父亲惹来麻烦,恶狠狠丢下一句,“你最好说话算话”
袁贺淳说完便心气不顺地转身离去。
“可以,见钱即走,给世子爷让路”,方无应抱拳示意,脸上一副殷勤贪婪的样子。
袁贺淳走了以后,不知道醒了多久的元佑才坐起身来。
“你这个方法拖不了多久的。”
放无应惊讶看去,没想到这小孩醒这么快。
“你什么时候醒的。能拖一时是一时嘛,镇北侯府不想公然与谢家撕破脸,能从我这里解决他总要试试嘛!”
“若是真的有一天一定要二选一,你会选择师姐吗?”
此时地牢里漆黑一片,元佑看不到方无应的眼睛,元佑便把这句笑着回答的当然会当做是坚定无比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