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行素说着话眼神就一直在文穆喜身上,自然这不识大体四个字说的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公孙行素已经是太子侧妃,文穆喜心中再是不满也只好将情绪憋回去,换上一副好脸色给公孙行素请安。
那边赵洵也看见了这边的情况,拿好栗子就赶紧过来,手自然而然地握住谢毓晚的手,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
“怎么了?晚晚。”
元清晚还没有开口,一旁的文穆喜倒是先迫不及待开口了
“王爷,臣女鲁莽猜了王妃没猜出的灯谜,王妃有些不悦,臣女知错,臣女愿意赔一个。”
元清晚无力扶额,这张脸还真是变得快,搞得她楚楚可怜又懂事聪慧,自己仗势欺人似的。
赵洵睨着这张娇嫩又楚楚可怜的脸,十分厌恶,淡淡开口道:“他乃我赵洵之妻,堂堂肃章王妃,需与人虚争这个?不过她瞧不上眼,别人才有机会罢了;还是文小姐以为文家如今已有能力不顾尊卑了?”
赵洵此言一出,文穆喜一双杏眼含着两汪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随即意识到他的不悦,就欲跪下请罪。
不管她心上如何瞧不起文清晚出身,但是她不过是臣属家中的小姐,而肃章王府是皇室旁支,论起身份,她自是不敢僭越。
此时是在大街上,赵洵也无意当街羞辱她,止住了她的大礼,“你不必大礼向我请罪,扰了老板生意,向王妃致歉即可。”
赵洵止住她时,她心中一动,但他却只是不想惹眼罢了,眼中柔情又冷了下去。
冷情冷意的人将整个王府抬出来护着他,文穆喜不愿却又不敢当场发作,含着泪水却又倔强地看着元清晚。
“是穆喜唐突了,还请王妃见谅,这等货色自然入不了王妃的眼。穆喜不打扰王爷和王妃的雅兴了,告辞。”
文府一行人转身欲退,赵洵却出声叫住了温九瑟,让她去替他取东西送到王府之中,他开口,自然也无人可拦,文穆喜温怒地瞥了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元清晚看着她有些踉跄的背影匆匆远去,心里有些负罪感,有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负罪感,不过也没办法,好像谁都怪不了。
上位者的庇护和爱,没有却想要,就是一条煎熬痛苦之路,便到此时,她还是心里隐隐不安。
元清晚抛去那些胡思乱想,唤了一声行素姐姐,手像以前一样想上前去拉住公孙行素,却被她巧妙躲开了。
公孙行素看她的眼神也不似刚才维护之时,淡淡之间透着疏离,明明刚才还在帮自己,为何这文穆喜一走,态度就不同了呢,元清晚尴尬的笑笑收回悬在半空的手。
“王妃,以后你该唤我良娣,太子还在那边等我,我便不打扰两位的雅兴了。”
公孙行素也不等元清晚再说话,自己便转身走了,公孙宴也行礼告退跟随他阿姐而去。
谢毓晚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有些茫然地叹了一声气,往日待自己如亲姐妹的人却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