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士子各有去处,沈郑钦的差事也派了下来,拿到自己的路银,做完最后一件事就该离京了。
“王妃,门房说有一位姓沈的公子前来拜会元医官,要见他吗?。”
元清晚接过拜帖看罢,笑着说道:“阿佑,今日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听说他学问极好,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元佑听罢笑了起来,想必就是之前她救过的那个人,那副对联他也听过,实在佩服极了。
“小生见过元医官。”
徐姑姑闻言提醒到,“公子,您面前这位是肃章王的王妃,您该称呼王妃。”
第一次见面他不知道对方身份,第二次醒来,她只说她是肃章王的,连忙致歉,“下官失礼了。”
元清晚止住她,“姑姑,我没告诉过沈公子,不碍事的,上一些男方的新茶来吧。”
徐姑姑领命退下,元清晚又转过身宽慰沈郑钦,“沈公子,之前没直言相告,你别介意,也不用拘束。阿佑,这就是我跟你提过那位学问很好的沈公子,沈公子,我的师弟,元佑。”
元佑心虚地站了起来,抱拳行礼,“沈公子,久仰大名。”
沈郑钦掩去初见的震惊,随即回礼,“元公子好,元公子好生面熟,倒像我一个故人。”
元清晚以为二人一见如故,甚是高兴,打趣道:“你们二人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认识呢。”
元佑也已经镇定下来,绝不能让元清晚起疑心,“我回京就听过公子的声名,如今一见果然不凡,却有一种初相识犹如故人归的感觉,沈公子下榻在哪里,以后我还要多多去请教。”
元佑这句话无非是告诉沈郑钦会去找他,他心中的疑惑自然有人可见了,像姊姊的医官王妃,像姊姊带回的那个男人的肃章王,元佑也在却装作不认识他,他入京一趟,收获颇丰,“在下跟元公子有相似的感觉,如能相交,不胜荣幸。”
元清晚看他们二人酸溜溜的,打趣道:“以后多的是时间聊,来,都坐下,尝尝我的茶。”
沈郑钦又谢过才坐下,“今日是下官运气好了。”
“你就别客套了,对了,沈公子,今日来见我是何事?我听闻新科士子都派了差事,你去哪里高就呢。”
沈郑钦这才想起自己的所为何来,将带来的银子摊开,“在下要去郢州任职了,临去前特来谢王妃的救助和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只求日后再报,王妃为我付的房钱和伙食钱,还在先收下。”
元清晚付出时就没有求过回报,如今他主动报恩,更让她高看一眼,将银子推还过去,“沈公子,几个银子能让百姓多一个好的父母官,我觉得很值。我和阿佑也是西南人氏,这些银子便算我赠与你的,只望你造福那里的百姓。”
沈郑钦有些为难,元佑也在一旁附和道:“沈大人,你就别跟师姐推辞了,你上任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还在说话之际,元清晚已经又将银子包好了丢他怀里了,“沈公子,我总觉得你很面善,就不要客气了好吗。”
沈郑钦笑笑,“好,多谢王妃。那另一物还请王妃笑纳。我见京中有卖西南特制桂花糕,与别地不同,买了些给王妃尝尝看,之前还担心怕吃不惯了,现在知道王妃是西南人氏,应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