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都不会也不愿参加围猎,只有陪坐着闲聊,但是她不向不擅长这些,便想找个地方先躲却看见了一旁十分娴静的薛沐阳。
元清晚顺着她的视线便看见了策马进围场的一个背影,即使看不见脸,元清晚也知道背影的主人正是公孙宴。
直到背影消失不见,沐阳才收回眼神转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元清晚以为是她心中伤感,想要安抚一下她,伸出去的手却被她避开。
元清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沐阳?”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秘密,双眼含着水雾盯着她,紧张又难过地开口道:“我知道了。”
元清晚看着泫然欲泣的女子便有些慌了心神,小心翼翼开口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她顿了顿,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那个猜测,“公孙宴心中那个人是你。刚才我看见他对你笑了,我也曾用那种眼神看他,我不会看错的。”
元清晚愣在原地,看着泫然欲泣的沐阳不知所措,公孙宴以前说她不懂,可是任她再是木讷,也不是傻子。
元清晚不反驳,薛沐阳就几乎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事实,“嫂嫂,我知道这其中不关你的事情,可是我暂时还是无法面对你,今日就让我一个人静静吧,我好一些再来找你”
薛沐阳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元清晚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深知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公孙宴的心思她也是无意之下猜中的,可她也知道,公孙宴很明白他和自己的身份,绝不可能逾越半步,时间久了这件事情悄悄过去也就算了,可是却没想到逃不过一个全心倾注在他身上的人眼睛,现在自己又该如何解这个疙瘩。
元清晚躲在营帐之中有些心烦,什么也看不进去,直到赵洵回来都还在走神。
按照惯例,第一日围猎结束以后会有晚宴,天子在场,自是谁也不能缺席,不得已还是强打精神出。
元清晚坐在席宴上无精打采,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薛沐阳身上,薛沐阳一杯接着一杯的灌自己,整个晚宴一句话都不曾跟元清晚说过。
薛沐阳喝得有些醉了还是不让元清晚扶她,李贵妃便交代个两个宫人送她回去,元清晚也只好听从。
一想到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她就心烦,宴席散后,垂头丧气地一路吹着风想回去休息了,却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手中多了一张纸条,元清晚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有人想毁郡主清誉,快去救人’。
他们调转方向跑回去,只见天子銮驾也正往沐阳的营帐去,赵洵只好上前先去拖住天子,元清晚从另一侧绕了过去,她刚到营帐门口就被人拦住。
元清晚镇定下来,“本王妃奉太妃娘娘的命每日监督郡主服药,现在已经是服药的时辰,我得进去看看,让开。”
守卫却也古怪起来,“王妃,郡主已经服过药歇下了,特意交代过不许任何人打扰,王妃请回吧。”
元清晚一时无法辨别这是阴谋的同盟者还是真的沐阳交代,但是必须要见到她才能放下心来,“本王妃既然受太妃娘娘所托就要亲眼见过才行,让开。”
“王妃,属下们不敢违抗郡主的命令,否则性命不保,请王妃高抬贵手。”
这些人拦在门口,看来是有人要做件大事呀。
弹出腕上的暗器横在一个侍卫脖颈上,但是都知道她的身份却不敢跟她动手,否则被她所杀,谁也替他们讨不了公道。
“我可以告诉你们有人想要对郡主图谋不轨,如果郡主真的出了事,你们不知情就是办事不力,死罪,如果你们知情,就只能被灭口;我现在来了,也是给了你们一条活路,你们真的不要吗?”
那两个侍卫目光交接了一下,心中自然知道她说得对,这王妃现在才是他们的活路。
两个守卫随即放弃抵抗,闭上了双眼,元清晚银针入体,瞬间昏睡在地。
元清晚一进门便见着地上一地都是衣衫,床上的躺着不省人事的一男一女,正是赵承熙和沐阳,若是这般样子被天子撞到,只怕沐阳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元清晚捡起外衣给二人套上,拍拍赵承熙却依旧不省人事,怕是被人下了迷药。
元清晚算着天子应该快到了,如果带着赵承熙跑不快的话很可能被撞上,到时候更是百口莫辩。
元清晚正在想办法的时候就看见了一旁熊熊燃烧的烛火,元清晚将赵承熙和沐阳拖去营帐门口,将赵承熙衣冠整理好,用随身的银针刺了他装作被暗算,用剩下的衣服合着灯油点了起来,整个营帐一下子便烧了起来,见火势才大声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