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带着胡适往按摩室走去,中途,胡适好像听到有人在哭。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阿姨解释道;“这是茶室,太太在里面待客。”
“我去看看。”
阿姨想要拦着胡适,胡适的动作太快了,没拦住。
胡适一把推开了茶室的门,他是担心裴芝被欺负。
门推开后,胡适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了。
裴芝坐在椅子上,手里面拿着一杯茶,似乎正在品茶。
裴芝的身后一边站着两个保镖,保镖手里面都拿着家伙事。
而茶室内…跪了五六个人。
就这,应该是裴芝在欺负别人。
胡适眼尖地看到地面上好像有血迹,舔了舔唇,“你们吃饭吗?”
说完后,胡适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他在说什么,他是不是疯了?
这个氛围,哪里是能吃饭的气氛啊?
裴芝放下了茶杯,站起身问:“时间不早了,要在这里留饭么?”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乞求道:“太太,求求你了,高抬贵手,放我儿子一马吧,我们以后,给您当牛做马回报您。”
说着说着,女人给裴芝磕起头来了。
“是十三不懂事,他还年轻,求太太饶恕。”
“我是十三的父亲,是我管教不严,我愿意代他受过,求太太饶恕他吧。”
另外一个穿着蓝色旗袍的女人也跟着开口,“我们家二十年纪小,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求太太宽恕他吧。”
胡适默默往外退了两步,总琢磨着,这里应该不是他能待的地方。
阿姨适时的出现,“胡先生,我带您去按摩吧?”
胡适赶忙点头:“好好。”
胡适跟着阿姨前往按摩室的路上,脑子里还琢磨茶室的事。
这个谢家,果然看起来很不简单啊。
裴芝掸了掸裙摆上的褶皱,“回去让十三跟二十把手上的产业清一清,一家子,好好一起养老吧。”
丢下这句话后,裴芝出了茶室。
茶室内,十三跟二十的父母连连向裴芝磕头道谢。
国外有些毒品是合法的。
十三跟二十他们就在私底下经营这些。
谢辞年要把产业转到国内,这些东西,是万万沾不得的。
十三跟二十这些年,就靠着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赚钱。
他们自然不乐意就这么收手,也不赞成谢辞年的提议。
谢辞年也不手软,直接找人断了他们的生意。
十三跟二十恼羞成怒,竟然想来找裴芝的麻烦。
前脚孩子闯了祸,后面父母就哭着上门来请罪。
“太太,现在吃饭么?”
裴芝怕胡适被吓到了,“胡适呢?”
“胡先生在按摩。”
“他倒是知道享受。”
等着胡适从按摩室睡一觉出来,就看着裴芝正在插花。
真的是…很撕裂。
胡适还记得,裴芝坐在茶室,任由一群能做她父母年纪的人,跪在地上哀求的冷漠样子。
而现在,裴芝手里拿着剪刀,修剪花朵,跟豪门富太太好像没两样。
裴芝朝胡适笑道:“按摩师手艺不错吧?”
胡适点了点头,走到裴芝的对面沙发前落座。
“裴芝,谢辞年会不会家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