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来了么?”
冷宫内,美妇人着急地在宫内踱步,满脸焦急之色,仅剩的两个宫女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躺在床上的顾景炎模样凄惨,手臂上满是青紫之色,看上去狰狞恐怖。
“母亲,这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是练剑累地而已。”
“练剑?练剑能把你的手臂弄成这个样子?要不是你拦着我,我倒是要去找你那师父问一下,这剑是这样练的么!”
陈淑圆不给顾长歌反驳的机会,恶狠狠地看着他,将自己儿子怼得哑口无言,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听着这话的顾长歌默默闭上嘴巴,通常这个时候,谁来都得被怼。
“主子,华太医来了。”
“还不快请!”
华太医熟络地检查一番之后,当场写下了一个方子,交给陈淑圆。
“陈美人莫要担心,六殿下这是修炼了某种过于刚猛的功法,倒是没什么大碍,调养一番就好。”
“此行多谢华太医了,我这就是抓药。”
陈淑圆临走之前,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出门找人抓药去了。
殿内也只剩下,顾景炎与华太医两个人。
老太医长叹一口气,颇为无奈道。
“当日为殿下看病的时候,没想到殿下可以活到现在。”
“多亏了华先生的丹药,让我有了改命的机会,若不是您,我也许早就死了。”
顾景炎从床上坐了起来,哪里有刚刚虚弱的模样,龇牙咧嘴地揉了揉手臂,在华太医错愕的目光之中,坐在了凳子上。
“其实没太大的事,就是练剑的时候出了点岔子。”
“殿下没事就好,若是殿下没什么愤怒,老朽就先回了。”
华太医动了动嘴角,久久没说出一句话,只是默默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
顾景炎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机会,自然不会如此轻易让华太医离开,抬手按在医箱上,笑着问道。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您孙子似乎也参加了今年的春闱。”
“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听闻此言,华太医明白了顾景炎的意思,早已习惯了这一件事,索性直接开口询问。
顾景炎能猜出来华太医都经历过什么,毕竟身在皇家,许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他索性把话挑明了。
“我可以让你孙子,留在京城。”
“殿下有求,老朽万死不辞。”
华太医一顿,他行医多年,不知道被多少贵人娘娘威胁过,这还是他头一次觉得,顾景炎似乎是看得起他?
看着他的反应,顾景炎只是将摸出一瓶药,放到了华太医身前。
“魔教之中有一种药叫做闭月散,如果断药之后,最多一个月见日必焚,这就是闭月散,我想请太医帮我做出解药。”
华太医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对于医者来说,救人与解毒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他颤巍巍地拿起药瓶闻了闻:“老朽定不会辜负殿下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