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拜的时候还要怀着忐忑的心情去打扰沉睡的狮子,不出意外会收到一个眼刀,他回一个和善的微笑示意他跪下,而后继续帮他站岗。
一场祭祀下来,王生已是满头大汗。
看着凌怀仁走过来才仿佛看到了救星,凌怀仁本想和祈年打个招呼,就被王生拽走了。
“王生,你好像很怕他。”
“没有。”
凌怀仁不免觉得好笑,他就差把害怕两个字写脸上了,“走吧,我们去骑马。”
“我不会啊。”
最终王生还是被他拽走,来到了一片空地上,小厮牵来了两匹马。
“呦,这不堂哥嘛,怎么还和这个土包子一起玩,难道是堂哥自甘下贱?”凌怀霖带着小分队走过来,简直是用鼻孔看人。
按理来说,恪亲王与恭亲王都属于嫡子,可嫡子也是有差距的,嫡长子身兼重任,嫡幼子就会得到宠爱,中间的嫡次子无人在意。
恭亲王向来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有时候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不得宠的二哥。
上行下效,凌怀霖也是这般。
凌怀仁不想理会,拉着王生就要走,却被凌怀霖的小走狗围住。
祈年靠在树下,看着两个人被恶狼围住,饶有兴趣,倒是要看一看那个恩人在他眼里的地位。
“怀霖,我是你堂哥,你敢!”凌怀仁怒目圆睁,这么些年,忍得也算是够了。
“堂哥,我是那么不顾念手足情的人吗?拉住怀仁世子。”
几个少年上下其手,将凌怀仁抓住,动弹不得。
凌怀霖步步逼近王生,“就是因为你,静怡才被送去的尼姑庵啊。”
王生被吓哭了,惊恐的看着他,“二叔,救我…”
凌怀霖嗤笑一声,“就你二叔那个土包子,哪里配做皇家人,还带着你这么个拖油瓶,要不是你二叔,就凭你也配和本世子做同窗?给我打!”
王生立刻蹲下去护住自己的头。
祈年:“……”笨死了,不会跑吗?
凌怀仁挣扎着,“怀霖,他现在是东宫的人,太子哥哥不会饶了你的。”
凌怀霖一拳打在凌怀仁的脸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要通过王生来巴结太子吗?一口一个太子哥哥,你瞧瞧你这摇尾乞怜的样子,和你母妃一样下贱货,呸!”
凌怀仁怒发冲冠,挣脱了束缚,扑倒了凌怀霖,“不许说我母妃!”
几个人乱作一团,打的难舍难分。
凌怀仁是真的发狠了,从小到大,他还不够退让吗?可结果是什么?都是世子,都是嫡孙,凭什么凌怀霖就能肆意妄为。
凌怀仁被拉开时,凌怀霖的已经口吐鲜血,浑身血污一片,他这才回过神,自己刚刚都干了什么。
祈年眉头一皱,还挺狠的,夜梵先行一步冲了过去,先是探了探鼻息和脉搏,然后抱着凌怀霖跑向猎宫的方向。
所有人都被吓傻了,凌怀仁将凌怀霖打成重伤,即使是皇子怕也是凶多吉少,而他们的命运就更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