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两桶水,还赶不上五岁时老东西对我的手段。
他还是太爱我了啊。
凌怀洲自从说了那句话,心里就无比后悔,梅一也不说换两个小桶的水!越来越没眼力见儿!
梅一:“………”您清高,您了不起。
夕阳西斜,暖黄色铺满演武场,落在祈念年的脸上,细腻的汗珠如晶莹剔透的宝珠。
一圈人训练过后都在看他热闹,每个人脸上都是看好戏的表情。
祈年落下最后一笔,凌怀洲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梅一只觉得耳边嗖的刮了一阵风,听,是追妻的声音…
“聿狼。”凌怀洲抱住祈年,眼里难掩心疼。
“我有乖乖的听你的话,别让我走好不好?”祈年颤颤巍巍的抬起双手,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每一下都砸在凌怀洲的心上。
“不走,孤永远不会让你走。”
“可是…你要娶女子为妻…我只能做小了,我又生不了孩子,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罚我,很丢人…”
“孤娶你,不娶别人,之前都是孤害怕,怕失去你才那么说的。”
“真的嘛?不反悔吗?”
“绝不反悔,定情信物都收了,你想反悔?”
祈年连连摇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手软,腿软,腰…也软。”
凌怀洲总觉得他在开车,但他没有证据。
梅一:殿下!我有理由怀疑你被他套路了!!
周围人早已经的目瞪口呆,怎么就…要娶他了呢?!!!
凌怀洲打横抱起他,“梅一,让陈御医过来,他脱水了。”
梅一:喝点盐水就能好啊!
司徒皓跑了过来,毒唯上线,“殿下,您真的要娶他?!”
“不然呢?”
“他哪点配得上你?”
祈年软趴趴的靠在他怀里,那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狡猾的小狐狸。
凌怀洲神色冷然,“他哪点配不上?!”
“他只是一个没落侯府的庶子,捡漏才成了世子。”
“那你觉得整个大楚有谁的身份在孤之上?”
司徒皓无言以对,“那起码应该找一个身份高贵的吧。”
“既然身份都不匹配,那是谁又有何所谓?”凌怀洲嘴角噙着一抹笑,目光直直地落在祈年身上。
“您可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鞍马定乾坤的太子殿下!而他呢,文不成武不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根本配不上您。”司徒皓义正言辞道。
“孤又不找下属,何必文武双全,再说了,谁说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这不是提了两桶水写了一下午的军规吗?”凌怀洲勾唇一笑,再次看向祈年。
祈年还恰逢其时的抽吸一口凉气,故意夸张地说道:“嘶~手好酸啊~”
凌怀洲垂眼看着他,明明眸子里都是胜利者的得意,可怎么就这么可爱呢,“还哪里配不上?快说,他手酸了。”
“反正我说什么您都有理由反驳……”司徒皓有些无奈。
凌怀洲抱着他径直离开,祈年偏头看着司徒皓,挑了一下眉眼,眼神邪肆又桀骜。
活像个反派。
司徒皓攥紧了手,咬牙切齿地喊道:“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