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内,王生被绑在桌子旁,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惊恐道,“别打我,我再也不要小狼了。”
祈年白菜放在锅里煮,一下一下的搅拌,像什么大型虐杀现场。
“呜呜呜,二叔二婶,救我。”
一锅汤熬好以后,祈年盛出来一大碗,晾的差不多以后,一碗接着一碗的给他灌下去。
里面鬼哭狼嚎,好不凄厉。
两个时辰后,祈年吊儿郎当的模样站在四个人面前。
祈念怒拍桌子,“你多大了,欺负孩子!”
“还有20天满二十。”凌怀洲要给我及冠的。
“你还嬉皮笑脸!霸凌是不对的,你忘了我们就是被人欺负长大的!你怎能这样!”
凌怀洲眉心微动,他道,“兴许有难言之隐。”
“你还护着他!溺爱只会让人迷失心智!你这只会害了他!”祈念此刻恶龙咆哮。
太子殿下被殃及无辜,屁都不敢放,顶头上司的压力啊。
祈年不高兴了,“你敢吼他,找打吧你!”
祈念站起身,一副干架的样子,“咋,你还想打你妹是不是!你来啊!今天你不把我脑袋打穿你就不是祈年!”
“死丫头,你敢威胁我!”
“咋滴!”
“胳膊肘往外拐!”
旁边的兄弟二人一人拦着一个,两兄妹吵的那叫一个激烈。
最终祈年也没有道歉,王生被接走,众人不欢而散。
祈年坐在榻椅上,安安静静的像只小猫,趴在桌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怀洲坐在榻椅边缘,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带进怀里,轻柔的抚摸着祈年的脸颊,“说说吧,因为什么。”
“不为什么。”
“连我都不能说吗?”
祈年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衣领松散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如优美的天鹅,只是上面有一些陈年旧伤,已经用药淡去,却还是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他身上的伤痕凌怀洲再清楚不过,每次开口想问却还是选择了缄口,他想说自然会说,“那我们睡觉?”
“我在家待着好无聊呀,想去国子监读几天书。”
凌怀洲眉头一皱,“你就这么讨厌王生?”
“我不欺负他了,真的,我保证。”祈年窝在他的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颈,眼神中带着一丝俏皮和期待,轻轻地摇晃,撒娇道,“求求了。”
他的声音软糯,仿佛能融化人心,对凌怀洲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看着他可爱的模样,心中不禁一软,凌怀洲浑身燥热,一股暖流向下,眼中的欲火似是要将人燃烧殆尽。
翌日,凌怀洲很是懊悔,昨日不该那般草率的。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没有一个人能抵挡得住。
祈年穿着一身水蓝色国子监的制服,外面披着火红色狐皮大氅,裘领包裹住半张瓷白的小脸,一双桃花眼水灵灵的露在外面。
司徒皓跟在身后一脸不悦,“凭什么要我来当你书童。”
“因为我以后就是东宫的王君,你身为侍卫不该保护我的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