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昏无光,司徒皓被赶出家门,又身无分文,才知道自己真的无处可去。
最后去了惠家,惠梧一听前因后果,直接拿着大棒子去了惠阙的房间,惠阙早就知道是这结果,压根没敢回家,直接钻进了青楼。
“阿皓,你别难过,都是惠阙的错,我一定让我爹好好教训他。”
司徒皓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惠梧,我是不是真的错了,我想听实话。”
“是有一点点冲动,但没关系,不是什么大毛病。”
司徒皓难掩神伤,“他知道我的弱点,让我当书童都是祈年计划好的。”
他自嘲的苦笑一声,“我最瞧不起的人,不费吹灰之力,让我大败溃输,我爹说的对,离开那些头衔,我什么都不是,我若是从小被狼养大再扔进侯府自生自灭,根本活不下去。”
“阿皓。”惠梧用手摩挲着他的肩膀,宽慰道,“你很好,你有正义感,有责任心,你何必妄自菲薄。”
“屁个正义感,莽夫罢了。”
惠梧眼神闪烁,这一次他是真的被打击到了,“先别管这些,好好休息,三日后就是招待南越使臣的宴会,他们这次因为你爹割地赔款,定然憋着一口气要为难你,当务之急是准备应对这个。”
司徒皓顿时目光炯炯,像是按了开关一样,充满斗志,“对,你说得对,我不能给我爹丢脸。”
惠梧嘴角微勾,若是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父母以外最了解司徒皓的人,还得是他。
二人很快熄灯休息,同榻而眠,他们打小就是朋友,经常会睡在一处,从前不觉得有什么。
可自从那日司徒皓说了有喜欢的人以后,惠梧的心里就堵得慌,甚至失眠好几日,如今再睡一张床,身心都发生了变化。
只是司徒皓并未察觉,睡梦中,还翻身钻进了惠梧的被衾里。
惠梧感受到腹部的灼热,浑身一僵,眼睛瞪得溜圆,熠熠生辉,再也无法入睡。
宫宴前两日
凌怀洲忙碌奔波,比上早朝时还要早起半个时辰,回来也是披星戴月。
王生抱着一个食盒磨磨蹭蹭的去了兰园,他们两人的院子离的并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梅十九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王生壮着胆子敲门,得到回应后,探头探脑的进去,见祈年正在喂小狼崽,才稍稍放下心来,他是恩人,不用怕的。
两只小狼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来做什么?”
“来感谢恩人。”王生依旧是杵在原地,虽然他是恩人,可他也是真的害怕。
“我不吃你做的烧鸡。”
“你怎么知道?”王生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祈年翘起二郎腿,柔若无骨的倚靠在罗汉软榻上,心情颇为不错的晃动着翘起的腿,当真是人比花娇,“食盒都盖不住这股子糊味儿。”
王生有些羞窘迫,“抱歉,我这就回去重做,一定让你满意。”
“等等。”祈年懒洋洋的说了一句。
“有什么吩咐,尽管提,我一定做到。”
“陪我去逛街,当我一天小厮,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样?”
“好。”
祈年勾起一抹坏笑,“不带梅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