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走出内殿,人,好多人,比上次宫宴还要多,这宫殿也更大,够死几个人了。
他的容貌和身份注定会引起不小的关注。
看看看,再看戳瞎你的眼!
阮馥对上他的视线,突然有一种与狼对视的感觉,不似刚刚那般慵懒困倦,是错觉吗?
祈年坐在了景南侯该坐的位置上,和太子关系特殊,这位置也更靠前些,第一排按照官阶而坐,二品大员可带家属参加,他身后无人,惠阙稍稍挪了过来。
“景南侯。”
祈年向后倚靠,与他拉近距离,“你怎么来了?”
“迫不及待来问你,可还满意?”
祈年想到柳少白被凌怀洲罚去了佛寺清修,虽然不满意,可祈莱就更惨了,“满意,十分满意。”
“那我们的事情……”
“成交。”
惠阙难掩激动,“真的!”
这一声引来周围人的关注,同时也有推掉应酬的太子殿下。
惠阙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危险,直到太子殿下的阴影笼罩了过来,不禁浑身一抖,想起了自家弟弟对自己的交代,最近见到太子就赶紧跑。
“殿下告辞。”惠阙脚底抹油,赶紧跑。
祈年抬起头,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抛了个媚眼。
凌怀洲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拉着他向自己的位置走去,离开一会儿就不安生,这个惠阙,不知死活。
惠梧看着逃回来的惠阙,无奈叹息,“不知死活。”
惠阙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弟弟,我怎么得罪太子殿下了?”
惠梧呵呵一笑,不想说,我才不告诉你,谁让你害的阿皓被赶出来。
不对,赶出来才好,这几天他们天天睡在一起,别提多高兴了。
惠阙看他傻笑,眉头紧锁,有毛病吧。
钟声响起,攀谈的众人立马收敛笑容,正襟危坐。
原本应该出现的太上皇,此时正在祈念的带领下冬钓,牛皮毡房,架在冰湖上,里面铺着厚厚厚厚的地毯,中间被凿出来一个冰窟窿。
旁边放着暖炉,两个人支起小板凳耐心垂钓。
一旁烧烤的凌怀瑾忙的不亦乐乎,“爷爷,您怎么这么爱钓鱼。”
“享受这种感觉。”
祈念夹起一块烤肉送进太上皇的嘴里,“爷爷,您为什么不去参加宴会啊。”
“兢兢业业一辈子,当然是要享受,你俩为什么不去?陪我这个老头钓鱼?”
祈念凑过去,神神秘秘的说道,“宫宴的开水白菜没有烤肉好吃。”
太上皇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不错不错,确实没有烤肉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