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文锦公主一回来就针对太子,当真是狠毒了他。
也是,20岁就守寡,如今24岁,往后余生,凄凄苦苦,谁能不恨。
宫内设宴,林太后时隔半个月再见,人已经消瘦了一大圈。
赴宴之人全部都是林太后的嫡出,她看着下首的这些子女,又看了看身侧的空位置,心中酸涩。
如今说一句众叛亲离也不为过。
“文锦,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文锦公主冷漠道,“好不好的,母后现在不也有了类似的感同身受了。”
祈年的手一抖,这公主,狠起来亲娘都不放过。
林太后忍了忍,“文锦,母后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么和母后说话?”
“没有,单纯不爽而已。”文锦喝了一杯酒,从始至终都没有给林太后一个眼神。
凌兆清了清嗓子,“吃饭,吃饭。”
“皇兄这些年还是这般只知道和稀泥,夹在强势的母亲和孤苦无依的妻子中间,挺难的吧。”
祈年四处看了看,好嚣张啊。
凌兆放下筷子,明显不悦,其他人亦是不再进餐。
此时谁在张口就是往枪口上撞,可即便如此,文锦也没打算放过他们,“二哥,小妹认识一名医,专治不举,一定让你后院的小妾重燃希望。”
恪亲王偏过头,“我何时惹过你?这般揭我短我,我可是你二哥。”
凌怀仁不敢抬头,这个小姑母真是惹不起。
“我说了单纯不爽。”文锦冷哼一声,看向凌怀仁,“怀仁,你和怀霖再怎么较劲都没用,那个位置,你俩也坐不上去。”
凌怀仁和凌怀霖同时垂下头。
“还有你,八哥,八嫂走了以后就这么不修边幅了?形象越来越有碍观瞻,可见,这府上没个女人真不行。”
恭亲王脸色铁青,筷子都要被折断了。
文锦压根不给他眼神,看向文澜,“姐,你抖什么?”
文澜扯了扯衣袖,“没有啊。”
司徒凛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他道,“别说你姐。”
那意思就是,可以说我,别说你姐。
文锦单手撑着桌子,阴恻恻的笑着,“姐夫,在我面前表演恩爱夫妻,你存心的吧。”
文澜抽回自己的手,解释道,“不是,驸马不是这个意思。”
文锦挑了一下眉眼,“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欺负我一个寡妇无人护着?”
还没等文澜开口,文锦已经盯上了司徒皓,“阿皓啊,还是那么鲁莽吗?吃亏了吗?”
司徒皓极不情愿道,“多谢姑母关心。”
“噗”的一声,文锦笑了出来,病态又偏执,“你觉得我关心你?听不出来我在嘲讽你?”
文澜抿了抿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这个妹妹自从成了寡妇,谁也不放在眼里,大家对她都是能忍则忍。
司徒楠和司徒若溪坐在一旁,只有七岁的年纪,却也看得懂这气氛不对,惶恐的看向文锦。
“你们两个小鬼,不会以为我丧心病狂的要对你俩下手吧?”文锦默了默,收起了笑容,“我还真就丧心病狂了。”
“够了!”林太后忍不下去了,“文锦,我们都是你的至亲,你怎能如此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