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吃。”祈年轻抚着男人的头顶,语气温柔至极,满含宠溺之情。
此景此情令在场其余人等神态各异。林太后已然不知向那二人投去了多少记白眼,如果不是因为祈年是救太子的唯一希望,她当真恨不得立刻将其驱逐出门外,落得个眼不见心不烦。
竟敢背叛太子,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识好歹!
“年年,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给太子治完病。”
“哦~”
夏日蝉鸣,和光日暖,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从门口走来,盔甲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近,众人起身迎上去。
凌怀洲被抬了进来,众人见到他时,都是惊讶不已,曾经如谪仙一般的太子,此刻已经是面目全非,皮肤粗糙,胡子邋遢,丝毫没有往日痕迹。
祁桂窈已然是泣不成声。
祈年看着他,只淡淡的说一句,“抬进内殿。”
“聿狼哥哥,那圆圆呢?”
祈年温柔道,“乖,在这儿等我。”
闻言,无人在意的地方,那被抬进内殿的太子殿下,放在身侧的手倏地一紧。
惠梧眼睛瞪得溜圆,凑到祈念身边,“二皇子妃,什么情况?”
祈念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这样了。”
内殿之中,此刻仅剩下祈年和凌怀洲两人。祈年轻轻地伸出手,正欲搭脉时,手腕却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扣住。紧接着,凌怀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翻身,瞬间将祈年压制在了身下。
祈年脸上露出不悦之色,眉头紧蹙,厉声问道:“作甚?”
凌怀洲那双狭长的凤眸中满是痴迷之意,深情款款地凝视着身下之人,轻声呢喃道:“老婆,我好想你。”
然而,面对如此炽热的情感表达,祈年的眼眸依旧平静如水,波澜不惊。他淡淡地回应道:“我已成亲了。”
可即使面色再平静,他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攥紧,出卖了他。
一时间,整个内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漫长的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没有一丝声响。许久之后,凌怀洲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吼道:“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
“圆圆,我的爱人……”祈年奋力推开身上的凌怀洲,缓缓坐起身来,坐在床沿之上。
他轻轻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然后站起身来,语气平淡地说道:“既然太子殿下无事,那草民就先行告退了。”
就在祈年转身准备离去之际,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凌怀洲口中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同一棵失去支撑的大树一般,直直地栽倒在了床榻之上。
祈年见状,心中一惊,急忙快步上前,伸手搭上凌怀洲的脉搏。随着指尖传来的脉象信息,祈年的面色变得越发凝重起来。
真的中毒了…
众人在外殿等的有些不耐烦时,祈年走了出来。
“怎么样?”祁桂窈率先走过去,问道。
“能治,需要时间。”
祁桂窈松了一口气,“那年年先在东宫住下,也方便给太子治病。”
“可以,就住在竹园吧,多谢皇后娘娘。”祈年的语气不冷不淡,却十分客气。
祁桂窈抿了抿唇,强扯出一抹笑意。
圆圆跑过去,扑到他怀里,语气软软的,“聿狼哥哥,我困了。”
“哥哥带你去睡觉。”
祈念走过去,似有千言万语,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哥…”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