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笑了笑,“没事儿就好,这也不是光彩的事情,莫要再提。”
凌怀洲三人缓缓地朝着前方走去。远远望去,只见一群人正围拢在一起,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怀着满心的好奇,他们加快脚步靠近人群。就在这时,那扇庄严而厚重的殿门突然被缓缓推开,发出沉闷的声响。紧接着,两名身材高挑的宫女面无表情地押解着贺兰雪从里面走了出来。
此时的贺兰雪显得无比狼狈,头发凌乱不堪,衣衫也有些许破损,整个人像是被狂风肆虐过一般。两名宫女毫不留情地连拖带拽,使得她几乎无法站稳脚跟。紧跟在后面的刘恒,则是一脸冷漠,他的目光如同寒星般冰冷,甚至都没有多瞧贺兰雪一眼,便直接迈着大步朝凌怀洲等人走来。
就这样,狼狈至极的贺兰雪与众人擦肩而过。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贺兰雪抬起头来,那些原本美丽动人的眼眸里,此刻却充满了高高在上以及深深的鄙夷之色。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便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了贺兰雪的心口,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更何况是一群人。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这繁华的京城。本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地跻身上流社会,从此过上令人艳羡的生活。可为何如今一切都变得如此糟糕?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回想起曾经的刘恒,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那般温柔如水,仿佛能够将人融化其中。可是现在呢?如今的刘恒再望向她时,就如同在看待一个完全陌生的路人,没有丝毫爱意残留,更别提恨意了,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宛如千年寒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还有那个在渝州城时,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王念,摇身一变成了尊贵无比的王妃。此时此刻,王念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和不屑,就好像在注视一堆毫无价值的垃圾一样。
而那些一直身处高位、养尊处优的人们,一个个也是神色冷然,对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视若无睹,仿佛贺兰雪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他们投入半点关注。
今天这些瓜实在让人难以消化,尤其是贺兰雪这件事儿,简直颠覆尉迟韵的认知,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用,还是在自己未婚夫面前。
因此众人看刘恒的眼神都是带着同情。
刘恒:“???”
大可不必,本就是联姻,他也就见过贺兰雪几面而已,对她只有责任,本以为慢慢相处会有感情,可谁知,她竟眼高于顶,看不上他这个小官,如此一来也没什么好说的,另择她人便好。
凌怀洲在了解了来龙去脉以后,很快得出了正确答案,不动声色的回了自己的寝殿,
祈年正窝在榻椅上睡的香甜,凌怀洲走过去,捏了捏他的鼻尖。
“还装。”
祈年忽地睁眼,笑的眉眼弯弯,“夫君忙完了。”
被这一笑晃了眼,本就没打算责罚他的太子殿下,连装生气都不装了,“你干的?”
祈年挪了挪身体,头枕在他腿上蹭了蹭,“对呀,她要爬我妹妹的床,那我能让她如愿吗?”
“你怎知她的打算?”凌怀洲轻弹他的脑门儿,“祈念让你这么做的?”
“也不算吧,我俩合谋,你弟弟的药她下的,房间内的春药,我点的,这叫天衣无缝。”
“陷害?”凌怀洲自然不信这兄妹做这种事儿是为了陷害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丫头,但还是问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