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表示无妨,笑道:“对于女孩子,我脸皮可没有辣么薄哦。”
冯韵唏嘘道:“你的确脸皮厚了很多,大学那会你和我说话都会脸红。”
现在你都敢和短发女生、唐挽晴住同一栋楼,不怕她们掐架吗?
她终究没有揶揄出声。
两人聊了几句轻松的话,就结束了通话。
苏以棠看出冯韵的心事:“唉,喜欢就去追,妈不拦你。但喜欢一个人不能太卑微,否则受伤的就是自己。”
“妈,我要永远陪着你。”冯韵口是心非地说着。
苏以棠似是而非地感慨道:“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经营婚姻的方式才是。”
而要懂得这个道理,需要好多年……
林修没有回公寓,而是拎着一大袋礼品来到一条小巷子里。
走到小巷子尽头处,左拐,左有一棵老槐树,右边还是一棵老槐树。
沿着青石路。
又走了二十几米,眼前是一座破旧老式下山虎。
林修抬头看了眼长满青苔的天井,信步进入庭院内。
“真是好找。”
正在握臂力器的孤狼对于林修的到访有些意外:“林少?进屋里坐。”
看着孤狼一身的腱子肉,林修环顾四周,然后才开口道:“这里湿气有点重,对老人家身体不好。”
此话一出,孤狼立刻露出戒备的神情。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林修将礼品重重放在破旧桌子上,“听闻你还有一个女儿?”
也许是听到了动静,老人家咳了好几声,问道:“阿弟,来客人了吗?”
孤狼回道:“爸,是一个朋友,我们聊点事。”
“女儿跟了前妻。她嫌我爸是个拖累,我只好还她自由。”孤狼拿搪瓷杯给林修倒了一杯水,“我是我爸捡破烂捡来的孤儿,他养我大,我养他老,天经地义。”
林修接过水,喝了两口。
望向里屋,是个躺在床上的瘫痪老人家。
孤狼给林修递了一根烟。
林修接过烟,别在耳后。
让孤狼递过来打火机的动作有些尴尬。
“我知道吕洪刀暗地里在碰东南亚那种生意,我不敢抽。”林修有话直说。
孤狼给自己点了烟,吧唧两口,吐气道:“那东西会让人丧失意志,我从来不碰的。所以刀爷也不让我接触东南亚那边有关的事务。”
他以为林修的来意是试探。
“孤狼,如果碰那玩意,你就会很有钱,也不用住这地方,不是吗?”
“林少说笑了,我有我的底线和原则。”
闻言,林修抠了抠旧凳子的青苔,没有说话。
反而是孤狼自个说道:“让你见笑了。住不起好房子,买不起好家具。”
林修眸里复杂,怕不是住不起好房子那么简单。
而是老人家喊着他只是瘫痪了不是快死了,坚持要把卖房子的钱都给孙女治疗白血病。
即便养子已经离婚。
厄运专挑苦命人,麻绳专挑细处断。
在取舍之间,孤狼同意把钱花在女儿身上,和老人家回老宅过清苦日子。
林修就是看出他的重情重义,想必他会识时务。
“认识孙卜营吗?”林修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冯家的尾巴,还没干净。
这次之后,也算不欠冯韵以前接济帮他的恩情了!
原来不是谈东南亚那边的事,孤狼目光如电,点头:“这事我帮不了你。刀爷不让内部人内讧,这是江湖规矩。”
能站稳穗海市四分之一的南区,吕洪刀有他江湖的那一套。
没有表露任何情绪,林修起身,拍了拍孤狼的肩膀:“行吧,我看你也忙,就不打扰你了。”
这?就走了?
等林修走出了庭院,孤狼提着礼品要追,发现礼品很重。
打开茶叶盒子,足足有八十块粉红色的砖头。